“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褚贏的語氣一凝,看向陸宴清的目光中閃過幾抹難以察覺的精光。

陸宴清並未表現出絲毫懼意,而是直言道:“皇上,您並非天地父母,我自然不跪。更何況我身載儒家氣運,若是對您下跪了,恐會對您這大褚基業產生影響。”

氣運一事玄之又玄,陸宴清對其所知甚少。

之所以不跪,是因為連傅濤的囑咐,連傅濤說當今聖上並無卓越功績,受不起儒聖一跪。

倘若陸宴清下跪了,非但不會贏得聖上的好感,反倒還會惹罪上身。

關於這一點,想來聖上也是清楚的。

之所以明知顧問,顯然是對陸宴清的試探,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既然陸宴清都挑明瞭此事,顯然在來之前是受到了連傅濤的指點,如此一來也就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試探下去的必要了。

沉寂了半響後,褚贏主動岔開話題道:“你身為儒聖可有何覺悟?”

褚贏這話問的陸宴清一頭霧水,沉吟了片刻後陸宴清猜測褚贏這話大機率是想讓自己表明立場,這讓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

見陸宴清久久不語,褚贏略顯不耐煩道:“怎麼,身為如何連覺悟都不曾有,如何擔得起這儒聖之名。”

褚贏這明顯是趕鴨子上架,陸宴清拿不定主意只好中肯道:“皇上,在我看來並不應是儒聖的覺悟,而是身為儒家學子的覺悟。”

這話說的陸宴清自己都懵,但陸宴清的神情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端倪,褚贏一時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只能順著陸宴清的話說道:

“哦?此話如何說起?”

陸宴清道:“儒聖再怎麼說都是儒家學子,這和境界並無關聯;而我們儒家學子理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才是我們儒家學子該有的覺悟。”

此話一出褚贏不禁為之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拍手叫好道:“好一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說的好!”

看著褚贏的反應,陸宴清心中不禁長舒了口氣,此事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皇上謬讚了。”陸宴清朝著褚贏拱了拱手。

陸宴清這話無疑表達了自己的中立立場,褚贏在聽了陸宴清的話後便沒有了拉攏之意。

能隨口說出這種話來的人,其立場也是十分堅定的,若是繼續威逼拉攏恐怕會生出反效果,這可不是褚贏想要看到的。

畢竟陸宴清身上可承擔著大褚國運,雖不能將其拉入麾下有些可惜,但只要能將人留在大褚這部分國運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說著這番話來,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愧儒聖之名!”

陸宴清年紀輕輕便能有這般才學,比其餘四位儒師二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拉攏不成,自然要與之交好,將他叫來皇城當少師果然是明智之舉。

“陸儒聖,瓊溪往後就交由你來給她授課了,瓊溪很有儒學天賦,雖不及你這般經驗,但也遠非常人所能比擬,勞煩你多多用心。”

褚贏突然對自己這般客氣,讓陸宴清有些受寵若驚,但陸宴清時刻在心中告誡自己不可喜形於色,於是便淺淺一笑道:“皇上還請放心,我定會竭盡所能,但在此之前還請皇上答應我一些事。”

陸宴清話音一轉,此時無疑是講條件的大好時機。

“哦?你有何事相求?”褚贏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