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宴清被葛昌武叫醒。

穿衣洗漱來到院中,只見葛昌武已買來了包子,就著茶水便吃了起來。

“好久沒吃這口了吧?”葛昌武吃著包子笑問道。

陸宴清莞爾一笑,這包子是他常吃的那家,沒想到葛昌武一大早竟跑那麼遠去給自己買了包子,這讓陸宴清心中為之一暖。

“是挺長時間沒吃了。”

這包子的味道雖然不及李思思做的好,但卻滿是陸宴清的回憶。

“你在渝溪書院過的可還好?”

昨日光顧著查案了,兩人還沒來得及嘮嘮家常,趁著這閒暇時刻,葛昌武便與陸宴清閒聊了起來。

“挺好的。”陸宴清微微頷首,隨之反問:“葛捕頭,你過的如何?”

葛昌武啃了口包子,“還算說的過去。”

不知怎的,陸宴清總覺得葛昌武這話說的有些牽強,這讓陸宴清想要贈些銀兩給葛昌武。

但以葛昌武的脾性,自己直接贈送銀兩給他,他是定不可能收下的。

思索了片刻後,陸宴清心生了一個不錯的注意。

“葛捕頭,你可還記得跟在皖煙身邊的那個小姑娘?”陸宴清突然道。

“記得怎麼了?”

葛昌武不知陸宴清為何突然提起這毫不相干的事,但還是順著陸宴清的話說道。

“那小姑娘的廚藝了得,我在她的啟發下製作了名叫雞精的調味料,放入菜中能使味道及其鮮美;葛捕頭,多年來承蒙您的照顧,不如我便將這雞精的做法傳授與你,你做些販賣多少能補貼些家用。”

既然不能直接給錢,那陸宴清就傳授其生財之道。

葛昌武既要照顧年邁的父母,又對衙中下屬很是關照,所以每月都剩不下什麼錢,生活向來清貧。

“算了算了。”葛昌武擺手拒絕,“我每月的月俸足夠花了,何須賣雞精補貼家用?”

葛昌武嘴上說著場面話,實則家中並沒有多少餘錢,但他並不想平白無故受陸宴清的恩惠。

見葛昌武仍舊拒絕,這讓陸宴清不禁苦笑連連,但凡葛昌武做事能圓滑些,也不至於幹了二十餘年的捕頭還住在這年久失修的小屋裡。

“葛捕頭,你就收下吧。”陸宴清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令尊、令堂年事已高,容易被病疾纏身,多攢些錢財以備不時之需還是很有必要的。”

聽到這話,葛昌武心中有些動搖,不得不說陸宴清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想想自己這些年來所積攢的錢財,倘若家中老人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連抓藥錢都拿不出手。

“行了葛捕頭,你我二人何須如此見外;等回去之後,我便會做這販賣雞精的生意,我能吃肉也得讓你喝個油水不是?”

經過陸宴清的勸說,葛昌武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宴清,多謝了。”

說和,葛昌武朝著陸宴清拱了拱手微微作揖。

陸宴清見狀趕忙將其扶起,“葛捕頭不必如此。”

吃完早飯後,兩人便直奔縣衙,當看到葛捕頭竟然帶著陸宴清走進縣衙,那些衙役紛紛圍了上來朝陸宴清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