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瞭解了事情經過後,陸宴清了然頷首,隨即朝著一旁的晉侯成抱拳道:“頭兒,實在抱歉,剛剛是我有些衝動了。”

“無妨。”

晉侯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在他看來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並無過失可言。

從中倒是不難看出陸宴清乃是重情重義之輩,這讓晉侯成頗為欣賞。

“宋儒師,如此說來你那老友便是少府監大人吧?”陸宴清出聲確認道。

“沒錯。”宋元禎連連點頭,“正是任職少府監的朱盧大人。”

“既然如此那便讓我用儒術幫你洗脫嫌疑吧。”

“有勞了。”

晉侯成開啟牢門,陸宴清將一瘸一拐的宋元禎從牢裡扶了出來,將其安置在了一旁的長條石凳上。

隨後,陸宴清在三人的面前施展儒術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少府監可是被你毒殺的?”晉侯成朝著宋元禎發問。

宋元禎略有些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道:“不是!”

“那錢範可是被你盜走的?”

“也不是。”

見狀,晉侯成對陸宴清微微頷首,看來宋元禎當真是被冤枉的。

“頭兒,既然宋儒師的嫌疑已被洗輕,那我可以把他帶走了嗎?宋儒師的年歲已告,身上的傷勢倘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落下病根啊。”

陸宴清朝著晉侯成出聲詢問道,宋元禎聞言不禁心中一暖,老眼不禁微微泛紅。

聞言,晉侯成遲疑了一瞬,隨後應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去問問不良帥大人吧。”

“也好。”陸宴清微微頷首。

雖說宋元禎已洗脫嫌疑,但也還是本案的當事人,按照大褚律法來處置,需在牢中取保候審直至破案,晉侯成做不了主倒也正常。

“宋儒師,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囑咐了一句後,陸宴清便欲要朝著快步走去。

“等等!”就在這時,孟緋希突然叫住了陸宴清,“你何不把這些嫌犯都審訊過後再去找師傅詢問此事呢?”

陸宴清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是有些我心急了。”

晉侯成只是搖頭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孟緋希似乎對陸宴清的工作態度略有不滿。

半刻鐘過後,陸宴清與晉侯成便把餘下的三名嫌犯全都審訊了一遍,而孟緋希則在一旁湊熱鬧。

這三名嫌犯分別是少府監夫人陳錦鳳、陳錦鳳的貼身丫鬟小翠、少府監長子朱洪明,他們是最有可能在酒中下毒和知道錢範藏於何處之人。

但在審訊中,他們皆是對此進行了否認,看來兇手並不在這三人之中,這讓案件陷入了僵局之中。

“喂,你這儒術究竟有沒有用啊?”

審訊未果,孟緋希不禁皺眉問道。

從不良人目前所掌握到的線索來看,兇手定是在這四人之中,可陸宴清的審訊結果卻讓這四名嫌犯都洗脫了嫌疑,那豈不是說他們不良人忙活了一夜所做的都是無用功,這讓孟緋希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面對孟緋希的質疑,陸宴清並沒有與這孟緋希一般見識,隨即對這孟緋希施展了儒術,緊接著詢問道:“孟緋希,你最後一次尿床是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