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晌午只扒了了兩口飯,而下午根本就沒吃,此時確實有些飢腸轆轆了。

翻看了一下選單後,陸宴清點了三個自己比較感興趣的菜,這選單上的菜名都講過了美化,具體點的是什麼菜陸宴清也不知道,這倒有種拆盲盒的感覺,陸宴清很是期待。

在做的足有十餘人,陸宴清一人只點了三個菜並不算多,剩下的便交由其他人去點便好,畢竟眾口難調。

更何況陸宴清是第一次來這吃飯,顯然不如他們有經驗,讓他們點菜興許能點到些味道不錯的菜品,比陸宴清這般碰運氣要靠譜的多。

選單傳了一圈,其他人每人都只點了一個菜,以免浪費。

雖說有人請客,但他們並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該省的還是要替楊興榮省下一些的,夠吃且能吃飽就足矣。

席間,眾人可謂是相談甚歡,那帶著淡淡桃花香的花釀,在眾人的口腔中氤氳開來。

不得不說貴還是有貴的道理啊,這花釀果真不是那些尋常米酒能夠比擬的。

陸宴清只是朝著晉侯成誇了這花釀幾句,卻被有心的楊興榮給聽了去,偷偷的讓小二又搬來四壺,以便讓陸宴清帶著走。

陸宴清對此很是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又是吃人家的,又是喝人家的,倘若在拿人家的,陸宴清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但陸宴清終究還是沒能架住楊興榮的熱情,在眾人的勸說下陸宴清終究還是將這酒給收了下來,回去後倒是能與連傅濤、宋元禎分享一二。

吃過飯後,已臨近丑時,陸宴清與眾同僚告別後便駕馬朝著渝溪書院疾馳而去。

今晚雖只有殘月,但足以照亮道路。

更何況從褚京城到渝溪書院一路都是寬敞的官道,駑馬賓士起來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半個時辰後,陸宴清來到了渝溪書院的門前,負責巡邏的禁軍見狀趕忙舉著火把迎了上來。

“呼,原來是陸執教啊,您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啊。”

這深更半夜突然有人駕馬而來,這對於他們禁軍的心理壓力很是挺大的。

雖說他們都是武修,但倘若有人要對渝溪書院圖謀不軌,他們這點修為定是不夠看的。

在渝溪書院值守相較在皇城內值守確實要更為安逸一些,可一旦出事了所要面臨的危險往往是致命的。

“我去褚京處理了一些事情。”

陸宴清並沒有將事情的詳情告知二人,二人也完全沒有知道的必要。

熟歸熟,但也要懂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世上沒有無話不談的朋友。

見陸宴清不願多說,禁軍也就沒在多問,隨後主動請纓要幫陸宴清將馬安置在馬棚,讓陸宴清早些回去休息。

陸宴清也沒和這禁軍客氣,於是便將馬匹的韁繩遞給了他。

道了聲謝後,陸宴清便徑直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也不知莫皖煙睡沒睡。

但據陸宴清猜測,莫皖煙大機率是還沒睡的,當陸宴清敲響小院的木門時便印證了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