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又又飛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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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兄,受教了。”
包耶.才馬恢復了那副憨厚的模樣,朝著陸宴清拱了拱手道。
陸宴清拱手回之以禮,“受教說不上,互相指點罷了。”
在這三個回合中,陸宴清所對出的詩句總能穩穩的壓過包耶.才馬一頭,所以包耶.才馬知道已經沒有對下去的必要,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還極為徹底。
雖然輸給一個後輩讓他很是不甘,但詩才的深淺並非是由年齡來決定的,更何況對方可是天下第一學府渝溪書院的執教,輸給他也並不丟人。
倘若兩人同為渝溪書院的執教,恐怕包耶.才馬極有可能會被毀了儒心。
儒心被毀實則怨不得他人,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能釋懷。
當初向永寧但凡知道陸宴清已是儒聖,就算陸宴清把他對到啞口無言向永寧也不會毀了儒心,因為那時的他定會用兩者之間的境界為自己開脫。
他只是一個小小儒師,對詩對不過儒聖豈不正常?
“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去了,多謝汪尼大儒的兩顆洗髓伐骨丹。”
臨走陸宴清還不忘噁心汪尼.坎圖一句,汪尼.坎圖強扯出一抹笑意,目送陸宴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事過後,汪尼.坎圖便沒再生出什麼么蛾子。
陸宴清與再坐的執教一邊探討剛剛的詩句,一邊喝酒吃菜。
當然,絕大部分的時間陸宴清都在喝酒吃菜,畢竟這種吃白食的機會可不多。
散席後,陸宴清第一時間回到了住處。
不多時,連傅濤便來到了門前,在對過暗號後陸宴清將其帶進了小院。
“宴清,剛剛你的行為略有些欠妥啊。”連傅濤沉聲道。
陸宴清撓了撓頭,“師傅,當時我也是進退兩難,倘若不能贏下豈不會丟了渝溪書院的臉面?”
“唉,雖然是這個理不假,但你為何不故意輸上一輪?同為大儒詩才卻如此懸殊,容易讓蠻夷為之猜疑啊。”
連傅濤輕嘆了口氣,此事全都交由陸宴清自己決定有些太過草率了。
“師傅,有些話我說出來您別生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蠻夷先前就是在試探我,蠻夷極有可能在學院裡安插了奸細。”
此話一出,連傅濤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令他未曾設想過的可能。
雖然很不願相信,但陸宴清此話定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於是連傅濤便出聲詢問道:“你何出此言?”
陸宴清整理了一下思路反問道:“師傅,你有沒有想過蠻夷為何要讓學院組織一場所有執教都需參加的晚宴?”
連傅濤被陸宴清問住了,沉吟了半響後應道:“應該是為了找出儒聖。”
“那他為何在席間只把矛頭指向了我,這難道不奇怪嗎?說什麼殺殺他師弟的銳氣,只是試探我的藉口吧”
“嗯,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既然是在試探,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確定你是不是儒聖,那你為何不佯的裝愚笨一些?”
陸宴清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倘若書院裡真有蠻夷安插的奸細,那我之前所做的詩文他們又豈會不知?一旦我佯裝愚笨那便說明我心中有鬼,這可是正中蠻夷的下懷啊!”
“原來如此!”
連傅濤聞言恍然大悟,沒想到陸宴清的心思竟然縝密到這個程度,這讓連傅濤不禁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