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也沒有墨跡,直接道來:“我有一兒子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不知陸公子可否助我家孩子到渝溪書院受教?”

聞言,陸宴清面露了然之色,原來這掌櫃是想讓自己給他孩子開後門啊。

“好啊,沒問題。”陸宴清一口答應了下來,一旁的莫皖煙聞言不禁心中一緊,用力捏了捏陸宴清的胳膊。

這渝溪書院乃是天下學子的聖地,怎能容忍任教給學子給後門的情況?一旦發現可是死罪啊!

正當掌櫃也在詫異陸宴清為何如此爽快的答應之時,只聽陸宴清繼續道:“回頭我找三長老商量一下,只要三長老答應這事我便幫掌櫃辦了,若是不答應那我就去請示院長,掌櫃您看如何。”

此話一說,掌櫃頓時大驚失色,這賄賂渝溪書院執教也是大罪啊,搞不好而是會被流放邊疆的!

“算了,算了,陸公子剛剛只是在和你開玩笑,你可莫要當真。”

掌櫃有種被陸宴清擺了一道的感覺,但看著陸宴清那一臉疑惑的神情,他也不少在多說什麼,只好趕忙繞開這個話題。

“掌櫃你怎麼開起玩笑來了?我在渝溪書院任教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得到了二長老的賞識,他已經收我為徒了,這種小忙我還是能幫幫你的。”

陸宴清佯裝出一副認真的神色,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已是連傅濤弟子的訊息,有了連傅濤的威懾,想來這掌櫃想要坑自己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什麼?陸公子您還是二長老的弟子?”掌櫃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陸宴清微微頷首,“沒錯,我確實是二長老的弟子,您若不信大可去渝溪書院打聽打聽,這種事難道還是有說謊的必要?”

此話在理,掌櫃不信不行。

他看得出陸宴清也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還是坦誠一點較好,否則容易把自己給坑進去。

“陸公子恭喜恭喜啊,能被渝溪書院二長老收入門下,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啊;剛剛我說的真是一些玩笑話,還請陸公子不必當真。”

掌櫃朝著陸宴清祝賀道,再次與之前那事撇清關係。

“行,倘若掌櫃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告知便是,只要我能辦到必定鼎力相助。”

“好好好,那就多謝陸公子了;陸公子您隨我來籤一下欠條吧,之後便可將皖煙姑娘帶走了。”

“那這欠條可有利息?”陸宴清繼續出言詢問,他可不想因此欠下還不輕的高利貸。

聞言,掌櫃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故作難色道:“陸公子啊,這利息肯定是有的,但我也不多要,半年之多收一成如何?倘若您能在半年內還清,這利息我分文不取。”

陸宴清盤算了片刻,如此這般倒也不虧,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隨後,陸宴清跟著掌櫃去到了他的書房,而莫皖煙則留在後庭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不多時,這掌櫃便擬好了欠條,但陸宴清並沒有著急簽字,而是帶著掌櫃擬好的欠條快馬加鞭朝著衙門趕去,找戶房主事幫忙看了一下這欠條,在確定並無問題後又做了公證,這才簽下了這張欠條。

縣衙的同僚本想留陸宴清敘敘舊,可陸宴清贖妻心切,只是匆匆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衙門,折返回了雲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