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郎,明日你要去渝溪書院?”

子時三刻,莫皖煙躺在陸宴清的懷中輕聲發問,語氣略顯沉重。

聞言,陸宴清微微頷首,“嗯,確實要去。”

“倘若他們願意留你在渝溪書院中任教,那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說著,莫皖煙竟突然哽咽了起來,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放心吧,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我可不願你被別人糟踐。”

陸宴清摟緊了莫皖煙的腰肢,輕聲寬慰道。

聽到這話的莫皖煙面露驚喜之色,狠狠的在陸宴清的脖頸間嘬了一口,直到嘬出一個鮮紅的印記才肯作罷。

“陸郎,我雖是雲霓樓花魁,但也僅僅只是個藝妓,倘若我不願接客,青樓是不能強迫於我的。”

莫皖煙說這話也是為了讓陸宴清安心,畢竟在這世道可沒人願意娶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子回家。

“雖說如此,但這青樓並非善地,你可要多加小心。”

“嗯,我會的陸郎。”

……

一覺醒來又到了清客之時,陸宴清在莫皖煙的服侍下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了一番。

依依惜別後,陸宴清便離開了雲霓樓,徑直朝著縣衙走去。

路上,陸宴清吃了兩個包子喝了碗熱粥,雖然飢腸轆轆的肚子被填飽了,但腰腎間的那抹空虛之感卻讓他苦笑連連,這下終於可以好好修養一下了。

不多時,陸宴清便走進了衙門,只見眾同僚正在典史那點卯,他來的並不算晚。

見陸宴清前來,眾人紛紛朝著陸宴清打起招呼,畢竟前兩天那頓飯可不是白吃的。

陸宴清對眾人進行了回應,隨後便插隊到了劉洪坤與吳明卓中間,眾人對此沒有絲毫異議。

“宴清,你這小子這兩天干嘛去了,我們哥倆本想找你去野外捕些野味打打牙祭,可你這兩天都不在家啊。”

劉洪坤皺著眉頭好奇問道,一旁的吳明卓也跟著附和。

陸宴清對此倒也並未隱瞞,直接坦然道:“這兩日我都在雲霓樓中。”

“真的假的?”劉洪坤面露狐疑之色,顯然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好騙你們的?”陸宴清神色淡然的應道。

“那這兩日你都在青樓幹什麼呢?一直呆在裡面你能受得了啊?”

兩人也知陸宴清發了筆橫財,若想在青樓裡逍遙快活兩天不成問題,這讓兩人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顯然有些嫉妒。

“嗯,我白天與皖煙姑娘探討詩文,晚上飛花令贏得皖煙姑娘的青睞後,便在皖煙姑娘的臥房裡與之共度春宵,無聊的很。”

說著,陸宴清佯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聽聞此言的劉洪坤兩人頓時炸鍋,紛紛朝著陸宴清譴責道:

“陸宴清,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對啊,有福不同享也就算了,你還在這顯擺?還能不能做兄弟了?”

陸宴清被這兩人的話逗得莞爾一笑,“你們別不信,是真的很無聊。”

“你還來!”

兩人異口同聲,剛想對陸宴清動些手腳以示懲戒,卻被前面正在點卯的典史給喝止道:“安靜!”

聞言,劉洪坤與吳明卓兩人趕忙悻悻站好,只能等事後在收拾陸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