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那臭小子怎麼還沒出來,不會和花魁在裡面睡上了吧?”

子時一刻,雲霓樓不遠處的一條衚衕裡,只見數十人悄無聲息的圍聚於此,時刻盯著雲霓樓進出的賓客。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壯年男子,遲遲不見陸宴清從樓內出來,很是不耐的朝著一旁的方睿嘟囔道。

聞言,方睿不禁眉頭一皺,忍不住輕呵道:“你給我閉嘴!”

一提到這事,方睿就一陣火大。

煮熟的鴨子本來都要到嘴了,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混小子給搶了先,這讓他很是憋屈,若是不能卸去他的四肢,簡直難解心頭之恨。

過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見人從裡面出來,不是睡上了還能如何?難不成在裡面讀聖賢書啊?

“都給我盯緊點!若是讓他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方睿壓低聲音朝著眾人呵斥道,隨後便打著哈欠上了停在一旁的馬車沉沉睡去,陸宴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來了。

……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另一條衚衕裡,葛昌武朝著前去雲霓樓中打探完情況的衙役出聲問道:“怎麼樣?宴清可還在裡面?”

那衙役點了點頭,將打探道的情況盡數到來。

“什麼!宴清那小子竟然與那花魁共度良宵去了?”

葛昌武、劉洪坤、吳明卓三人忍不住壓低聲線驚呼道,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錯,確實如此;都這個時間點了,卻還未見陸宴清從後庭出來,想來應該與那花魁……睡上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為之震驚,陸宴清得罪了方家公子不說,竟還與花魁搞上了,這心是有多大啊,這讓在外苦苦等候的眾人心中很是不平衡。

“事後,定要讓宴清這小子請我們去酒樓搓一頓,不然可就太便宜這小子了!”

葛昌武咬牙切齒的說道,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五月底,夜晚已沒了清冷的春寒,見陸宴清遲遲不出來,幾人只能輪番站崗,不站崗的則坐在牆邊休息,養精蓄銳。

雲霓樓後庭,莫皖煙的臥房內。

此時的房間早已恢復了寧靜,那床鋪宛若經歷過春雨的泥土般凌亂。

看著懷中的嬌美二人,陸宴清不禁莞爾一笑,情不自禁的朝著莫皖煙那精緻的櫻唇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這雖是兩人的第一次,但陸宴清明顯有些招架不住。

畢竟莫皖煙本就出身青樓,身邊圍繞著的都是些風塵女子,耳濡目染下便懵懵懂懂的會了一些取悅男人的手段。

運用起來雖有些生疏,但面對同樣是新手上路的陸宴清,多少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被嘬了一口的莫皖煙,嚶嚀著從那甜甜的美夢中醒了過來,臉上的神色略顯疲憊,但那迷離的目光看著陸宴清卻滿是痴情。

“陸郎,你就不能主動一些嗎?你這樣讓我好累的。”

醒過神來的莫皖煙嬌聲朝著陸宴清埋怨道,說著還不忘朝陸宴清的懷中擠了擠。

陸宴清聞言不禁苦笑連連,有著這麼一個小妖精在身邊,倘若自己敢索取無度,想來遲早會死在莫皖煙的肚皮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看你睡覺的時候太美了,忍不住親你一口而已。”

陸宴清實話實說道,此話沒有半分虛假。

“陸郎,沒想到你也會花言巧語。”莫皖煙笑著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