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無門無派且蕪荻,還請看在我們門派的面子上,賒個賬。”一個蓬頭垢面的十七歲小夥子笑盈盈的說道。

此人姓且,名蕪荻。

為什麼叫這名兒?他師傅給隨便起的。

“你不是說你無門無派嗎?咋就看在你門派的面子上?就你這龜兒子,前言不搭後語,還無敵?給老孃狠狠的打!”

百花樓的老鴇氣鼓鼓的對護院們下達了命令。

四五個護院將且蕪荻圍在了中間,拳腳棍棒都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抱著頭,蹲在地上,在遭受無情的毆打時,口中還在不滿的絮叨:

“不就摸了一下紅袖姑娘的大腿嘛?又不會掉塊肉。不給摸就不摸嘛,何必動手動腳呢?這打架太粗魯啦!”

老鴇聽了更來氣了:“白吃白喝也就算了,沒錢還敢摸咱姑娘的大腿?老孃開的是青樓,又不是善堂。想要摸姑娘,拿錢來。”

“哎唷!哎唷!嘿!輕點!哎唷······”

且蕪荻一邊扛著落在身上的棍棒,一邊不滿的說道:

“買個橘子都還讓嘗一口酸不酸?您這姑娘面板滑不滑,是不是也得摸一下才知道?”

“嘿!你個龜兒子,還敢跟老孃狡辯?”

老鴇越聽越氣,眼睛滴溜一轉,假意笑著說道:

“那你覺得紅袖的面板滑嗎?”

已經毆打得滿頭是汗的護院們,聽到老鴇問出的問題後,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回頭望去,似乎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且蕪荻見到護院們停了手,微微的分開護住面部的雙手,從雙手的縫隙之中露出了一個萎縮的笑容。

口中蹦出了一個字:“滑!”

護院們一聽,一臉驚詫的緩緩回頭,又望向且蕪荻,手中棍棒齊齊舉起。

心想:“這小子是不是棍子沒吃夠?還想加個餐?敢這樣說話。”

且蕪荻見勢不妙,連忙又縮成一團,繼續用手護住面部。

老鴇卻是伸出一隻手到他的面前,淡淡的開口道:

“既然覺得滑,那給錢吧!”

且蕪荻又微微的探出臉,快速的回答了倆字兒:

“沒錢。”

老鴇聽了,心中怒火如火山爆發,口中聲音由小變大: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給老孃打。沒錢還學人家逛窯子,狠狠的打。”

護院們也不猶豫,齊齊的出手再次招呼起來。

且蕪荻已經被打得縮在地上捲成了一團,但無論護院們怎麼打他,他都只保護自己的臉。

打了許久,護院們都已經手腳發軟了,可且蕪荻卻只是一直在“啊啊啊”的大叫,而且那叫聲已經從之前的慘烈變成了敷衍。

護院們用已經非常疲軟的手臂揮動著木棒,一下且蕪荻,他就敷衍的“啊!”一聲。

再打一棍,他又敷衍的“啊!”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護院們再也沒有了力氣,便扔下了手中的木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呼······這臭小子皮太厚了,打不動了,從抗揍這方面來說,確實是無敵,要不媽媽您接著來?”

其中一個護院有氣無力的將手中的木棍遞到老鴇的面前。

“我看他不要臉也很無敵。”

老鴇看著這些已經脫力的護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的接過了木棍:

“怎麼養了你們這麼一群飯桶?老孃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