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安靜身後的鄭明開始還有些奇怪,這個女人一直在奔跑,怎麼還有力氣對著對講機說話。

而他更想知道的就是她在跟誰說話,又說了些什麼。

按道理來說,安靜那邊的人,就只剩下一個王雨婷了。

難不成兩個女人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所以在安靜又一次的找到了機會,藏在樹後對著對講機說話的時候,他就沒有著急開槍,而是快跑了幾步跟了上去。

這時,他也終於聽清了安靜說的話。

不過引來的卻是他的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躲在樹後的安靜,立刻就被他的笑聲嚇的倉皇逃竄。

鄭明則一臉興奮的追了上去,同時一邊對前面那個已經慌不擇路的安靜,大聲的喊道:

“原來你還想著你們隊那小子能拿到那獎章呢?”

“哈哈哈,你可不要再痴人說夢了,先不說他能不能逃過姚姐的追捕,就說看守獎章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別說只有那小子一個人,就算是你們六個人一起去,在看守的人面前也不會有任何機會,哈哈哈!”

鄭明的笑聲簡直就要把安靜的耳膜漲破,她的眼淚不停的在眼裡打著轉,她在拼命的忍著不讓它們流出來,可是她卻又不得不相信鄭明說的話。

因為那個叫夏天的男人,一直都未在對講機裡回應過她,他是不是真的失敗了,他是不是真的永遠也沒辦法拿到那枚獎章,各種各樣的懷疑,像雜草一樣的在她心裡瘋長。

人嗎,在面對未知的情況下,都會被一種叫恐懼的東西所纏繞。

現在的安靜,就是如此!

不過在她身後瘋狂追趕的鄭明似乎還不滿意,他一邊發出那種不自覺的狂笑,一邊接著對她大聲的喊道:

“現在只剩十五分鐘了,你以為就憑那個小子還能拿到那枚獎章嗎?你輸了,安靜!!”

“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贏的希望了,你還想為王宇報仇,你就是在夢裡都做不到了!而你的王宇哥將會永遠記住這次的失敗,在你面前這次徹底的顏面掃地,因為這次的失敗,他將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在你面前抬起頭來,而即使有一天他真的走出來了。”

“這件事情也將成為你們一生的心結,成為你們一生的隔閡,你們之間將永遠都有這道鴻溝擋在你們中間,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渾身不自覺的舒服,而你也將因為這件事兒永遠的內疚,就像小時候那些女孩子在背後說你的一樣,你就是個惹事精,只會給你的王宇哥惹禍!”

當聽到鄭明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如同一顆顆巨大的彩彈打在安靜的身上,而那句成為你們一生的隔閡,卻好像一顆真正的子彈,擊中了安靜的心。

她所有的力氣都在那一刻消失殆盡,撲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而鄭明接連在她的身邊放了幾槍,她都沒有再起來,因為那彩彈已經再也無法讓她感到恐懼了,此刻真正能讓她感到恐懼的,只有將會橫在她和王宇哥之間的那道鴻溝。

鄭明很快的就跑了過來,歪著腦袋看著地上這個已經嚴重虛弱,臉色也無比慘白的安靜,一種復仇的喜悅,又或者說一種變態的快感立刻就充滿了他的全身。

其實,上次他們之間的那場比賽,是安靜的爸爸從中作梗、插手。

所以安靜他們才會贏得那麼輕鬆。

而那場比賽,更本就不公平!

所以,鄭明十分想找個機會,報仇雪恨!

同時,在之前他也不敢說一句怨言!

因為那次他雖然是丟了面子,可安靜的爸爸為了插手安靜的事兒動用的關係,連鄭家老爺子知道了都有些震驚,所以他僅僅是受了點連皮肉傷都不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