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名寂滅期的金丹大修,竟然被殺死了?葦江竟然有些申請恍惚,蕭瑜晴也只是傻笑,言道:“這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葦江正色道:“這是實力!”

鮮于昭的一縷亡靈被吸進渡天刀時,葦江在渡天刀中感到一陣雀躍般的快樂。渡天刀一陣激烈的顫抖,手柄處竟然有些發熱。

殺人便有這麼好玩?葦江苦笑道。

他每次殺一個人,都感到和渡天刀的感應更近了一些,說不定哪天殺著殺著,這刀子便真的認了主,真的有了品階了呢!

但殺人有意思嗎?

除開殺羅貫通,葦江頗有興趣,其他人,葦江都似乎有些下不了手。

葦江忽然想,若要渡天刀晉級更快,老子日後找個屠宰場,一口氣斬上幾十、上百頭豬,刀刀見血,不比這個更便當?

這念頭一起,渡天刀忽然又是一陣激烈顫抖,寒氣頓生。

葦江大駭,連忙安慰道:“好啦好啦,就是想想,大哥別當真!”

蕭瑜晴見他神神鬼鬼的自言自語,便問道:“你幹嘛呢?”

葦江嘟囔道:“你別管,我這刀子要造反!”

蕭瑜晴又沒了主意,問道:“我們現在哪裡去呢?”

“一不做二不休,”葦江喝道:“拜月教不是要挖靈石嗎,我們把他們的礦坑都炸掉!”接著,葦江追問一句:“晴兒,你怕不怕?”

蕭瑜晴喝道:“本小姐生下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怕什麼,”葦江也哈哈一笑:“晴兒姐姐就是威武霸氣!臭鹹魚都被咱們弄死了,就剩下一個沖虛老兒,一個病懨懨的老苞米杆子我們怕個鳥!”

蕭瑜晴捂著嘴道:“怕個錘子!”

兩人豪情頓起,二人不再施展隱匿功夫。一聲呼哨,蕭瑜晴腳踏曦雨劍,便如一隻青衣翠鳥扶搖直上,翱翔於九天——葦江倒吊在渡天刀上,活脫脫便是一隻架上鸚鵡,看得蕭瑜晴哈哈大笑。

葦江分了蕭瑜晴數十枚夏陽石。只是片刻,兩人已御器飛行到焚天谷礦洞上空,葦江一個漫天花雨,一把靈石分灑三個洞口,只聽得一陣震天價的爆響,剛掘出的礦道已塌了大半。

幾個拜月教徒渾身是火,連滾帶爬地從礦坑裡鑽了出來,大喊道:“塌方啦!塌方啦!”

蕭瑜晴身形更為快捷,一連串的夏陽石丟了進去,炸得拜月教徒哭爹叫娘,便是有幾個從裡面跑出來的,蕭瑜晴也是遠遠一道劍芒射出,戳個對穿。

葦江怒讚一聲:“我這小媳婦兒不光長得好看,做事也是毫不含糊。”

此時,焚天谷中號聲大作,扎木花壇主已死,這群拜月教徒便以沖虛道人和幾名後天境的修士為尊。

一時間,拜月教徒紛紛從各處趕來,聚集在焚天谷中間的一塊空地上。

葦江哈哈一笑,老子找你們都難找,現在你們扎堆湊一起,便是想讓老子來個滾湯潑老鼠嗎?

葦江捏碎一枚上品靈石,渡天刀一聲呼哨,又上升了數丈。葦江再分出一縷火靈真氣,灌注到夏陽石中,哈哈一笑大喝道:“拜月教的兔崽子們——你們不是要挖礦石嗎?少爺這裡多的是!”

言罷,滾燙的夏陽石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紛紛從天而降,凌空在一眾拜月教徒頭上炸開。

頓時,焚天谷中如同在過元宵佳節一般,滿天星斗紛紛而落,火樹銀花次第盛開,拜月教徒焦頭爛額滿地奔走。

葦江樂不可支,這般戲弄一群低階修真,便是虎入狼群也不過今日之樂。

正在葦江樂不可支之時,一老道手持一柄木蘭拂塵,一把甩飛葦江丟出的一顆夏陽石,陰森森言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兒!”

葦江前些日子和玉清宮賭鬥丹法,被歸雲師尊摁著頭皮給這老道又是磕頭,又是作揖,一口一個沖虛師伯,已是十分有氣。

此時兩人面對面成了仇家,葦江說話便沒有半點忌憚,開頭便道:“嘿嘿,便是小爺,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煉丹賭輸了東道,也不投崖自盡,原來跑到拜月教當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