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輸後贏,第一場丹法比試,竟以平局收場。

臺下寂靜無聲,只聽得唐小閒咕噥一句,“玉清宮不是說連贏兩場,才算贏嗎?這頭一場平了,也就是玉清宮沒贏,那可不第二場不用比了?玉清宮已輸了?”

“對啊!平了就是輸了!”靜茹立馬捧哏上了,“輸了還比啥?”

汪彥神色尷尬,不知如何接茬。

“我師哥說的是兩場之中輸了一場,就算玉清宮輸了。現在第一場平了,就是不輸不贏。那便看本姑娘的第二場了。”說話的便是汪彥的師妹陸羽琪。

女人撒潑耍賴起來,大家也是沒轍。

其實,若是計較起來,不贏不見得為輸,不輸也未必是贏,因為都沒把平局這種情況計算進去。

這姑娘話音未落,靜茹便捂著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陸羽琪臉上便有些掛不住,望了葦江一眼,冷哼一聲道:“前面規矩說的不清不楚,這場丹法比試,本姑娘便把大話說在前面。”

歸雲長老問道:“陸姑娘,如何定規矩?”

“不管是丹成之數,還是丹成品相,本姑娘若其中一樣不如小葦師弟,本小姐就算輸了。”陸羽琪冷冷道。

“那倒不必,”葦江嘻嘻一笑道,“你們牛皮都吹的呱呱的,難道就不準葦少爺吹吹牛皮?”

“既然都在吹牛皮,那本少爺就吹個牛逼上天的!今日這場丹法,我們不如簡單點。”葦江嘴角一翹,言道:“一場定輸贏!而且陸師姐只要能把丹煉出來——哪怕是顆糊的,就算本少爺輸!”

下面一片譁然,眾人紛紛搖頭。唯有清菡和靜茹兩個小傢伙大聲喝道:“江哥霸氣!江哥威武!”

“此言當真?”陸羽琪露出極度詫異的表情,言道:“葦師弟,你沒瘋吧。”

葦江哈哈一笑道:“少爺清醒得很,有請陸師姐選題吧。”

陸羽琪心中大怒,望著葦江滿不在乎的神情,心裡忽然有些忐忑,便向沖虛道人望去。

沖虛道人正欲開口提醒一二,凌絕師太眼光一橫,沖虛道人訕笑一聲,眼睛又閉上了。

汪彥前面一場丹法比試本是贏得穩穩地,稀裡糊塗便打成平手,此時正在鬱悶之中。

他見這小師妹一臉迷茫,便用傳音入密的神功,對陸羽琪道:“這小兒有些古怪,一會丹法比試,我猜他必用神魂之力擾你。你修為強過他甚多,不必對其留情。”

這一縷神念貌似隱秘,但汪彥口唇蠕動,怎逃得過一旁歸雲長老的眼睛?

“丹法比試,並非比試武技!”歸雲長老大喝一聲,“二位丹師,煉丹時不得離開丹爐周邊三尺!”

歸雲長老目光灼灼,望向沖虛道人,便是言道:你兩個徒兒想打人呢!萬一徒弟打不過,我們做師傅就要下場了!

沖虛道人咳嗽一聲,言道:“歸雲道友說得甚是,煉丹就煉丹,一會掄起爐子砸了起來,那像什麼話?”

這話卻是說給葦江聽,這老道生怕葦江一會兒丹法不如陸羽琪,惱羞成怒,舉起爐子便砸,把個道場搞得烏煙瘴氣,害得陸羽琪也煉不成,那玉清宮豈不是也算輸了?

歸雲長老言道:“有請陸姑娘選取一簽作為試題吧!”

一旁沖虛道人微微頷首,陸羽琪此時也不玩什麼花活兒了,老老實實抱著籤筒一搖,一根竹籤跳了出來,原來是一枚“九九歸元丹”。

一聽這丹藥名稱,眾人便知這丹藥和那九轉還魂丹一般,就算不如西天取經般有著九九八十一難,八九次回爐估計少不了,心道這場比試又有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