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師太話一出口,跟在她身後趕來的文沐清和唐小閒頓時跪倒在地。

文沐清哭得如同梨花帶雨,言道:“師尊,萬萬不可!”

唐小閒更是大喊道:“憑什麼俺們輸了便要跳崖,他們輸了便是上炷香?這不公平,再說即使俺們輸了,也不是您老人家去跳啊!”

葦江聽得心裡一咯噔,心道:“唐小閒,你把哥往死裡坑吧。”

唐小閒見葦江一臉尷尬,跟著道:“江哥,俺不是說你!”這小子頭一犟,“俺唐小閒不含糊,說跳就跳!”

一眾弟子哭得哭,鬧得鬧,凌絕師太喝道:“嚎什麼喪!老身還沒死呢,都哭上了!”

這番吵鬧,弄得玉清宮那邊坐不住了。

沖虛道人顫巍巍站起身正要說話,他手下的大弟子汪彥對沖虛耳語幾句,站起身,對著周圍團團抱拳,言道:“諸位師長,諸位師兄弟妹,聽我一言!”

這人聲音低沉,聲若洪鐘,一句話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眾人心頭一凜,皆心道此人修為不凡!

“此番沖虛師尊帶我和師妹二人前來,乃是為完成師尊他老人家的一番夙願。”汪彥俊眉頭一軒,喝道:“若按照方才建議,難道又要弄得舊怨未除,新怨又成?”

凌絕師太冷冷一笑,言道:“你這小兒,現在口吐狂言,你能做得主?”

“凌絕師叔,小子斗膽直言。丹法比試,肯定是要的,不過就是藉此論道,大家互相切磋而已。”

凌絕師太道:“你說得好聽,未必你師傅肯聽你的。”

“若非要論下輸贏,小子斗膽,若玉清宮兩場中輸了一場,玉清宮不說二話,就此認輸;若玉清宮兩場皆勝,那便是歸一門輸了。”汪彥傲然道。

此人繼續言道:“若說起賭注,丹法比試是丹法,為何一定要什麼賭注?若是勝負已分,便請三位尊長密室之中,促膝長談一番,理清舊日是非曲直即可!三位尊長本屬同門,有什麼說不清的?”

說到最後,此人一拍匣中長劍,長劍嗡嗡長鳴,朗聲喝道:“到了那時,便是凌絕師太非要汪某人從這峰頂跳將下去,汪某人得蒙師尊教養數十年,替師一死,又有何妨?”

葦江不禁大讚,這哥們裡裡外外說得光光溜溜,便是吃準了自己和晴兒不是他們二人對手。

二位長老默默無言,凌絕師太哼了一聲:“歸一門若輸了,老身必不連累你們一人!”其實語氣也鬆動不少。

到了這個當口,蕭瑜晴便向汪彥一拱手,冷冷道:“第一場,便由小妹向汪師兄請教!”

汪彥心中大喜。

從一開始,汪彥眼神便在蕭瑜晴身上打轉。

歸一門蕭仙子的美名,在修真界可謂人人皆知。汪彥身邊陸羽琪本也算得一個美女,但和蕭瑜晴一比,便比下去了。

先一看膚色便差了一分,陸羽琪也算膚色細膩,但怎比得上蕭仙子吹彈得破的肌膚,白裡透紅,紅裡透白?

再一看臉蛋又差了一分,陸羽琪容貌秀麗,也僅是秀美而已,怎及的蕭仙子明眸皓齒,淺淺一笑宛如百花盛開?

後一看身材也差了一分,陸羽琪身材高挑,略有單薄之態,若論纖腰一束,前拱後翹,身段之風流婀娜,那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在身材方面,最有發言權的乃是葦江小兄弟了。

汪彥強自收攝心神,問道:“蕭仙子要如何比試?汪某人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