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行長與孫淼淼在這邊並沒有待多久,因為他們都打了寒假工,初八就得到崗復工,他們必須得提前趕回去做好準備才行。

大年初三的晚上他們就踏上了回程的火車。

在朱赤有個好處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過年鐵路部門也仍然保持著運營,在此背後是無數人的默默付出。

他們離開的時候,顏安並沒有去送,甚至於連這個訊息也不知道,還是初四中午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兩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初四的晚上,除了他沒有別人的客廳和往常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顏安總有種冷清清的感覺。

應該只是錯覺吧,顏安用了一晚上調整好情緒。

現在的他每天還會被高爺爺拉去對門吃飯,但是已經沒有第一次那樣拘謹了,而高勝天也在閒聊中知道,龍珍稱呼他為高勝寒的同事,那還真不是硬拉關係,而是顏安他真是高勝寒的同事,甚至可以說是上司。

這樣的發現讓高勝天一陣唏噓感嘆,連連陳贊顏安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受到如此待遇,不像高勝寒這個小崽子不成大器。

說這些話的時候,高勝寒不在家,否則的話肯定臉上掛不住。

幾乎是送走魚行長兩人,高勝寒就開始了忙碌的工作,有的時候連晚飯都來不及趕回家中吃,讓顏安在高家吃飯的時候好一陣尷尬,早知道就不給高勝寒安排這麼重的任務了。

現在總有種是他刻意給高勝寒安排這麼多工作,讓他回不了家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天,他受不了了,主動給高勝寒放緩了期限,將底限從元宵改到了三月前。

賣慘成功的高勝寒順利的回到了自家餐桌上吃飯。

然而這樣的好日子高勝寒也沒過多久,顏安在日曆上一看發現二月二號農曆初九是休息的最後一天,於是乎在初十就恢復了工作,連帶著讓高勝寒與王志方也被迫工作起來。

同樣迫不及待等著開工的人還有袁忠國,二月三號上午十點,琢磨著顏安也該起床了,於是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是顏安嗎?我是袁忠國,你還記得我嗎?”這句話在心裡打了無數遍腹稿。

儘管自己有著兵器集團總經理的身份,但袁忠國還是在慎重考慮後決定將自己的姿態放得低一些。

原因無他,顏安擔得上。

袁忠國在那天之後特意瞭解了下集團支援的相關專案,一共有三組人在做,但是遠遠沒有達到顏安這個地步。

別說讀取出腦袋裡的意識了,就是喜怒哀樂的讀取也非常複雜,呈現出來的不是一堆看不懂的資料,就是亂七八糟混在一起的顏色。

跟顏安展現出來的那種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影片完全就是兩碼事,技術差距堪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彼此之間的區別太大,讓袁忠國對顏安的價值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在此認知下,他清楚自己客氣些是完全沒錯的。

“記得,你是想問神經網路深度還原讀取技術是嗎?很抱歉啊,我這段時間的主要精力集中在抗量子密碼方面,所以一時半會可能沒辦法幫你把這個技術實用化。

不過技術是相對成熟的,你現在可以先派些人過來,我指導他們改進就行了。”

對他顏安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未來的研究經費可有很大一部分將會由兵器集團提供,到時候雙方的合作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