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銘星上足足有著七八個超級政府組織,且長期處於冷戰之中,促使了那一階段的銘星科技高速發展,各項加密手段層出不窮,甚至於那個時期邊境線上的孩童對話都得用暗語。

到了現在,雖然銘星對加密方法的需求沒那麼高了,導致密碼學發展速度較慢,但也仍保持著與時俱進的姿態,相較於碧穹星的密碼學,仍有著數千年的技術領先。

這一次,BT的回應速度就慢了許多,過了好一會兒,才給出了回答。

“初步判斷為碧穹星RSA加密演算法。”

正當顏安還在用手機搜尋什麼是RSA加密演算法的時候,BT又跟著說道:“抱歉,艦長閣下。

我沒有找到吳舉人掌握的私鑰,根據慣用電腦的資料分析,私鑰應當在一臺沒有聯網的裝置上。”

RSA加密演算法透過公鑰對明文進行加密,將密文傳送出去後,接收者手中還掌握著與公鑰相對應的私鑰,只有用私鑰才能對密文進行解密,安全係數相對較高。

吳舉人與黃倭國外務省之間並非是他單方面的傳送密文出去,每個月也會得到密文回信,所以他手上必然掌握了一套公鑰一套私鑰,如果運氣好的話這公鑰私鑰還會是相對應的。

如果能從吳舉人那裡搞來私鑰,就能輕鬆將這些密文解密了。

可惜的是他在這方面非常謹慎,解密私鑰在一臺不聯網的裝置中,饒是BT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完成入侵。

“那公鑰呢?如果有公鑰的話,應該也能推匯出私鑰吧?”

由於RSA加密演算法在碧穹星從提出到現在發展了近四十年時間,隨著這一演算法的安全性得到肯定而被廣泛普及,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對此加密演算法的研究中,顏安輕而易舉的便能用手機找到這一演算法的簡單科普。

演算法本身基於一個簡單的數論知識,給出兩個素數很容易將它們相乘,然而對乘積結果卻很難逆推出這兩個素數,只要能解決大整數分解的快速方法,這一加密方法將被輕而易舉的破解。

而為了讓RSA加密更安全,通常情況下都會選擇兩個非常大的素數相乘,這兩個素數轉換成二進位制後將超過1024位,位數越多就越難破解。

透過公鑰可以得知這兩素數的乘積,只要能分解出這兩素數,其他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當然,前提是能知道公鑰,所有破解的可能性都是建立在已知公鑰的基礎上,連公鑰都不知道的話解密難度將呈指數爆炸形式增長。

顏安思維敏銳很快發現了關鍵,幸運的是BT找出了吳舉人所用的加密公鑰。

這玩意顧名思義是公開的,目前還沒有人能夠透過公鑰算出私鑰,所以吳舉人也就沒有那麼謹慎的對待。

有了公鑰還不算完,這玩意雖然可以對明文進行加密,但RSA是不對稱加密演算法,密文在大多數情況下只能被私鑰解密,公鑰解密通常被應用於數字簽名,驗證資料是否被篡改。

很顯然吳舉人與黃倭國外務省互發的檔案不會是數字簽名,他得破解出私鑰才能知道這些檔案的內容。

這一任務是目前BT無法代勞的,畢竟銘星是不用RSA加密演算法的,BT的功能再繁雜,也不可能包含這一項。

倒是他如果能編寫出演算法順利完成大整數的因數分解工作,進而完成對RSA演算法的破解,那就能給BT新增這麼一項功能。

“我需要大整數因數分解的相關知識,應當是數論這一方面的,從簡單基礎開始。”

“正在向您推薦。”不一會兒,螢幕上投影出虛擬書架,按照從基礎到高深的知識排列,足足有十幾本書,每本看著都比磚頭厚。

面對這些書籍,饒是顏安也不由得頭疼,接下來半個月怕是不用幹別的了,光是這些書就能將他的行程給佔滿。

不過獲取知識的過程,還是相當快樂的。

趁著還有幾個小時才到睡覺時間,顏安欣然開始了數論基礎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