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人來了興趣,在沒搞明白其所用演算法與資料結構前,評委們統一意見不予給分。

叫人上來,便是因為他們需要有人來為他們進行一番簡單的講解,以避免出現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情況。

葛米雷清了清嗓子,將列印出的程式碼放在桌上,“這道題,是誰寫的?”

雖然這裡是朱赤國,但顯然這些評委們是沒學過朱赤語言的,一開口就是英語,讓兩人一陣迷糊。

他們的英語不算差,讀題什麼的也不在話下,可不包括口語部分,畢竟學的時候是為了更方便查資料看API,沒想過會有一天要跟外國人對話。

好在主辦方有準備翻譯,只是在翻譯開口前,被他們從一開始就忽略的那個面容俊秀的少年就開口了,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回答他,“這道題是我寫的。”

葛米雷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道題的程式碼非常棒,不過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解出來的。”

他看上去也非常的累,畢竟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在忙碌中,每一個隊伍提交的程式碼都要經他們的稽核確認無誤後才能給予透過,工作量非常大。

但在談及程式碼時,顏安還是能注意到那雙淡藍色雙眸中的明亮與期待,整個人也變得更有精神了些。

沒有哪位研究演算法的大拿會對一種新式演算法而不期待,更沒有哪位大拿會忽略這種演算法是建立在新式資料結構上的。

“這不是一個巧合,而是我使用了一種叫做相性資料結構的演算法。這是一種新式演算法,建立在新式資料結構上。

很抱歉你們現在還無法透過其他渠道對它們產生進一步瞭解,因為相關論文我在前幾天剛投稿到學術期刊上,目前正在經由審稿人審稿,想來要等明年才能刊登。

在此之前,我可以為您簡單介紹下我的資料結構與演算法,已讓您產生初步的瞭解。”

顏安略顯緊張的說到,他在這裡的表現,將決定後續的發展情況。

葛米雷雙手交叉著顯然在分析他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這是你開創的嗎?而不是你的老師或者其他人。”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天才,到了他這個年紀,他這個高度,見過的天才就像是牛毛一樣多,可他從未見過這樣的。

看著年齡不過二十的學生,信誓旦旦的告訴他這種新演算法新結構是他的成果,論文正在發表中。

準確點說倒也不是沒見過,為了博取關注而吹牛皮的人在哪都不少見,他們會向其他人吹噓自己的成果,用花言巧語哄騙其他人,可實際上他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

他在演算法領域鑽研了數十年,從一個需要人脈的小教授成長為人脈,碰上這種只會吹噓的學生,多看一眼都是他的錯。

“你投的是哪家期刊?推薦審稿人是誰?”

倘若眼前這個黑毛小子沒有說謊的話,那這道題也就沒有必要去討論是否給予透過了。

葛米雷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可無論怎麼看,都沒有找到心虛的成分。

“ACM COMPUTING SURVEYS,推薦審稿人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安德森教授,我的老師曾上過安德森教授的課程,據說教授的嗅覺非常敏銳,只要看一眼就能發現我的論文的價值。”

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葛米雷還以為從他口中說出的應該會是朱赤國某家灌水期刊的名字。

淡藍的眼眸看著他,“你知道嗎?安德森曾經是我的學生,關於你所說的我會去找他問一問。在那之前,你需要為自己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