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是江然身體現在最直觀的感受。

他現在很熱,熱得滿面通紅,邪火亂竄,整個人得像是被烈火焚燒似的。

“腰子,生蠔,韭菜這些東西以後一定要多吃一點。”

柳瀟瀟嘴角勾勒起一抹促狹的笑容,伸出一隻蔥白似的手指,在江然額頭上輕輕戳了戳。

“記住了沒?”

“你瞎說什麼?!”

江然原本就通紅的臉龐更加紅潤了,咬牙說道。

“補什麼?補個屁!我才不需要補呢,我好得很。”

“是麼?”

柳瀟瀟輕輕敲了敲江然的腦袋,“那你為什麼一直出汗呢?”

“熱...”

“那腿為什麼抖呢?”

“冷...”

。。。。。。

頂著身體的極度不適,以及柳瀟瀟那叼毛的言語挑釁,江然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回到了家。

“嘶~我怎麼滿身大漢呢?”

江然提了提因為汗水浸淫而變得有些黏黏的衣服,輕輕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衣服因為汗水,與面板緊緊地黏合在一起,這讓他覺得十分難受。

當然,外部肌膚的布什還不是最難受的,更難受的是身體一直髮燙,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由下而上的瘋狂發熱。

江然尋思著家裡也沒別人,就把窗簾全都拉上,空調開到16℃,渾身脫得赤條條的。

當冰涼的冷氣吹拂到裸露的肌膚上,江然體內如火灼燒的熾熱感才稍稍下降了些許。

再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冰鎮肥宅快樂水,冰冷刺激的快樂水從喉中灌入,彷彿傾盆大雨將體內的火焰撲滅。

以後再也不和柳瀟瀟那叼毛一起恰燒烤了!

江然現在回想起來,心裡依舊感到一陣後怕。

那叼毛也太特麼能吃了吧?!

這哪裡是飯桶成精啊,簡直就是泔水桶轉世!

那特麼嘴沒停過就離譜!

江然現在可算明白了,為啥柳瀟瀟這叼毛能這麼有勁了。

食量能大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如果單單只是能吃的話,那其實倒也沒什麼。

只是,這廝不光能吃,還特麼能勸。

喜歡勸酒的人,江然也見過不少,但特麼一直勸飯的人卻著實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