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公交站臺。

江然迷迷糊糊睡醒起來,拖著一隻有些麻木的腿和落枕的脖子,艱難踏上了求學之路。

他感覺自己好像要去植物大戰殭屍的片場上鍾,而對面已經種上了豌豆射手。

“喂,你怎麼擺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是打算remake了嗎?”

柳瀟瀟猛地拍了拍江然的肩膀。

她剛一到站臺,就發現這傢伙呆呆地杵在這裡。

兩隻渙散無神的眼睛,帶著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

這是咋了?

柳瀟瀟不由得為江然揪心起來,難道是我昨天沒讓他看臉,就給他整emo了?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有人因為這事急得魂不守舍吧?

“沒事,我很好。”

江然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媽的,為什麼?!

為什麼生活總是如此艱難?

莫非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難專找苦命人?

昨天實在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自己狀態爆棚,可以一鼓作氣拿下半步黃金的晉級賽。

第一把,因為要去接小姨而被迫掛機。

好吧,這屬於不可抗力因素,可以拋開不談。

但是第二把,明明隊伍優勢很大,但小代打野豹女卻突然退出了遊戲。

連輸兩把,讓江然的晉級賽徹底泡湯。

並且,失利沒有使他放棄晉級的想法,反而更加激起了心中的熱情。

草。

失敗並不是我能力不足,非戰之罪,只是上天和我開了個小玩笑罷了。

於是江然重整旗鼓,開始再一次向白銀大圓滿,半步黃金境界進發。

然後...

他輸了一晚上,段位更是直接掉到了白銀三。

嘶~

這特麼是什麼表情?

草。

這狗東西怎麼看上去像是即將要去世了一樣?

難道真是因為沒有看到我的原因?

柳瀟瀟咬了咬嘴唇,兩手緊緊攥著校服裙襬,黑絲所勾勒的修長雙腿無措地來回擺盪著,使得原本妙曼的曲線連連起伏。

&nm...

“內個...上次不說說要請你吃燒烤的嘛QAQ...就今天吧?下晚自習之後去?”

一說到這個,江然臉上的肉眼可見的晦氣立刻消失了大半,看向柳瀟瀟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幾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