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以答案來推過程時,就會發現答案其實早就隱藏在過程中了。

身上出現的聖光,遠超同齡人的心智,異乎強大的實力,以及對鄒梓辰天生感到的威脅……

所有暗線漸漸明晰,其實一切早就有跡可循,只是這些遠超巫陌的認知,所以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神格一旦賦予,剝離時便要經歷抽魂剔骨之痛,那是最殘酷的懲罰,從古至今,也就只有玄鬱經歷過,單是那種痛苦的百分之一,便足以奪去一個剛出生的男嬰的命。”

鄒梓辰的表情十分漠然,像是真的在講一個道聽途說來的無趣故事般。

“但是男嬰不能死,從神格降落到肚子裡的那刻起,他的命便不再只是關係到他自己了。”

“神格在胎中一分為二,沉睡的古老契約再次甦醒——聖子聖女並蒂雙生,一死一衰,一盛一榮。”

一切,從頭來過。

……

時間靜默了很久,鄒梓辰抬頭看向巫陌,笑道:“故事已經講完了,雲姐姐有什麼想問的嗎?”

巫陌看著他,少頃,搖了搖頭。

似乎沒想到這個反應,鄒梓辰不由有些訝然:“雲姐姐不想知道後來那個男嬰怎麼樣了嗎?”

“故事不是已經講完了麼?”巫陌反問。

她確實有很多想問的,比如天道既然不允許聖子存在,那麼男嬰是如何長大的,後來為什麼會流落到下等大陸,又是怎麼做到過去三百年——如今卻仍是孩童的模樣。

但巫陌同時也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是沒必要知道得那麼詳細的。

結果已經知曉,那麼經過其實並不一定要刨根問底,畢竟誰又知道每一句提問,會不會是掀起舊痕的那把刀呢?

鄒梓辰聽到巫陌的反問後,先是一怔,隨後眉眼含笑起來,“對,已經講完了。”

“嗯。”巫陌淡淡應了一聲,伸出手,“你不是讓我送東西嗎?給我吧。”

鄒梓辰聞言將手裡的信和盒子遞過去。

“兩個都是?”巫陌問。

“不是,只有信。”

“那這個盒子?”巫陌看他。

鄒梓辰道:“是給雲姐姐你的。”

“我?”巫陌有些意外,盒子通體漆黑,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十分精美,“現在能開啟嗎?”

“當然。”鄒梓辰說。

巫陌看了他一眼,先將信收好,隨後開啟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