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瀅一看月兒那樣子,再一看墨戰心疼得跟什麼似的,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想我成全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為何要平白無故的成全你?」

月兒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微高的語調有著歡喜:「請王妃吩咐,但凡奴婢能辦到的,奴婢定會不辦到的。」

唐瀅瀅淡聲道:「就說說,當初唐柔是如何讓你算計我替嫁,又吩咐你做了哪些事。」

「放心,你老實交代了,我會讓你入安王府為妾的。」

月兒聞言安心了下來,老老實實的交代了當初唐柔不願意嫁給攝政王,命她攛掇唐瀅瀅替嫁,並用藥和墨辰成就夫妻之實的事。

且唐瀅瀅在攝政王府的不少事,都是月兒傳遞給唐柔的,她以此來盯著唐瀅瀅,不讓她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之後,唐柔見唐瀅瀅的日子過得舒坦了一些,便命月兒栽贓唐瀅瀅唐瀅瀅盜取軍事機密,要置唐瀅瀅於死地。

「奴婢也不知那些那些機密,二小姐是從何處得來的,當時是二小姐派人送來給奴婢的。」

唐瀅瀅無視掉墨戰那嫌惡她的眼神,琢磨著此事,現在想想,當初唐柔是如何拿到那些軍事機密的?

唐泉給她的?

不可能。

若唐泉得到了這些軍事機密,會用來換取更大的利益的。

晉王更不可能。

以晉王的性子,握有如此好的東西,是會想方設法的來個一箭多雕,既解決了墨辰,又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兩人都不是,那唐柔是從何處得到如此重要的軍事機密的?

唐瀅瀅百思不得其解,將此事壓在了心頭,笑不達眼底的對月兒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安王的妾室了。」

月兒歡天喜地的磕頭道了謝,便親親熱熱的拉著墨戰的手,嬌聲嬌氣的說道:「王爺,你快帶妾身回去吧。」

見墨戰和月兒不避嫌,大白天在他人面前親熱,唐瀅瀅惡寒的抖了抖身體,真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

「如今攝政王可清楚了?」

她抱臂冷睨著墨辰,言語間有著譏笑:「一開始我不該聽信了月兒話替嫁給你,可你未查清楚便那般對我,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說句對不起?」

唐瀅瀅以為,墨辰會冷冷的懟她幾句,或者是說她活該一類的。

可實際卻是,墨辰直直的望著她,輕聲說了句抱歉。

這讓唐瀅瀅的腦子都快成漿糊了,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委實弄不明白墨辰這又是在鬧什麼。

這人,怎麼會如此乾脆的向她道歉,還是這副模樣。

太奇怪了。

但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墨辰的道歉,她心頭像是鬆開了枷鎖,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

「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我便原諒你了,若再有下次,我是不會再原諒你的。」

墨辰往前走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再次籠罩著她:「前塵莫再提……」

「打住!」唐瀅瀅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皮笑肉不笑:「於你而言是前塵,於我而言不是,畢竟當初吃苦遭罪的不是你。」

「再有一點,如若你再提讓我放過唐家一類的話,我真的會毒死你的。」

墨辰:「……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唐瀅瀅敷衍的哦了聲,談起了正事:「麻煩問攝政王一句,當初你可有查到,是誰給唐柔那些軍事機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