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的黑眸中翻滾著洶湧的情緒,眸光緊鎖著唐瀅瀅:“忘恩負義?我曾說過,三個條件是在合理範圍內,現在你的條件不合理。”

氣得要咬死他的唐瀅瀅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會答應解除賜婚的,也不知他是在折騰什麼。

“好,你不肯答應解除賜婚,那我們便分居!”

她用力的撕扯開繡帕,狠聲道:“從此你我見面不相識,也祝你我永不相見!”

轉身,她朝德宗福了一禮,說了句告退,不便帶著滿身怒火走了出去。

墨辰怔怔的看著落在地上的兩半繡帕,耳邊迴盪著唐瀅瀅的一番話,俊顏越發的難看。

“你這孩子……”

德宗恨鐵不成鋼的隔空輕點了幾下墨辰,不知該如何說他好:“你有什麼事,跟攝政王妃好好說不行嗎,非得鬧成這樣,現在你舒坦了?”

“她做這些,都是為了晉王,我太清楚她的意圖了。”墨辰彎腰撿起繡帕,摺好放進衣袖裡。

看到他的行為,德宗只覺得心累:“也不知你是從哪點看出,攝政王妃做這些是為了晉王,你呀,對攝政王妃有太大的偏見了。”

墨辰說他對唐瀅瀅沒有任何偏見,是根據查探和實際情況來推斷的,那女人對晉王可是一心一意的。

德宗很想打醒墨辰,又捨不得下手,疲憊的揮手讓他滾蛋,早晚有這孩子好受的。

墨辰行了一禮,緩緩的走了出去,看了兩眼陰下來的天空,往攝政王府的方向走。

但他坐馬車回到攝政王府,入眼看到的便是一個個的大箱子往外搬,頓時眉眼沉冷了下來:“怎麼回事?”

管家微微彎著腰,畢恭畢敬的稟告:“是王妃要搬到宅院暫住,說是短時間內不會來,要將所有東西帶過去,王妃已是帶著小梅先一步到宅院。”

墨辰聞言,眼神陰翳的轉身上了馬車,徑直來到了唐瀅瀅搬來的宅院。

結果在大門口看到了晉王。

“見過攝政王。”

晉王溫潤如玉的行禮道:“聽聞攝政王妃搬來了這裡,我擔憂她是出了什麼事,特地過來看看。”

墨辰的眉宇間染上厭惡,連問都沒問一句,直接走人了。

難怪唐瀅瀅迫不及待要搬到這裡來,敢情是想和晉王私會,她可真有臉。

晉王看到墨辰離開,滿目的陰險,繼續站在原地等唐瀅瀅,他要的就是攝政王不相信唐瀅瀅。

如此,他才能一步步達成自己的目的,扳倒攝政王,成功坐上那把椅子。

而在檢視整個宅院的唐瀅瀅,已是從暗衛那得知了大門口發生的事,將一包藥粉交給了暗衛:“悄然無息的灑在晉王的身上。”

既然晉王不將她的警告放在心裡,那她便讓晉王嚐嚐後果。

暗衛領命,悄然出現在大門口的屋頂上,將藥粉灑在了晉王的身上。

毫無察覺的晉王仍站在那等,他也沒察覺到任何的不適,心想著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站在這裡等唐瀅瀅。

但他等來了提著鞭子的辛杏,還被辛杏狠狠的打了一鞭子。

“你個不安好心的混蛋!”

要不是兩個丫鬟用力拉著,辛杏會鞭打晉王的,她兇狠的盯著他:“你一個大男人,竟是站在人家已婚婦人的宅門前,你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還有沒有臉,皇室的臉都被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