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早已習慣唐瀅瀅時不時不著調的話,負手站在她的面前,寒沉的眼神裡夾雜著銳利:“你可知你壞了我多大的事?”

唐瀅瀅敷衍的哦了聲,自是明白壞了墨辰多大的事:“說句實話,但凡你當初對我好點,或許我都不會做這些事,可惜啊。”

那幾次她差點兒被墨辰折磨死了,現在這人也有臉來找她算賬,真是可笑。

墨辰眉頭一擰,語氣重了幾分:“你還很得意?”

唐瀅瀅笑靨如花的直點頭:“是呀是呀,教訓了仇人,又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我別提多開心了。”

看到他面色不虞,她不怵的哼了聲:“你再不去救你的老相好,她就要被晉王勾走了喲。”

墨辰捏了捏眉心,語氣嚴厲:“不知悔改!”

唐瀅瀅懶得多搭理他,她真不知這人來和她說這些是幾個意思,明明他不用來說這些的。

墨辰也不知自己為何過來,剛他注意到唐瀅瀅在這,便不自覺的走了過來,等回過神來,已是說了那樣的話。

“狗急了,會咬人的,特別是失去一切的。”

他的一番話,讓唐瀅瀅詫異:“你這是……在提醒我?”

墨辰的眸子微閃:“我是在提醒你,若是惹出了什麼事,後果你是清楚的。”

唐瀅瀅:“這才是你攝政王該有的樣子。”

什麼叫他該有的樣子?

墨辰的俊顏隱有不虞:“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唐瀅瀅奇怪他會問這樣的話,卻也說道:“殘暴,不講理的混蛋。”

墨辰一哽,忽然生出想掐死這女人的衝動來:“我就不該問你。”

唐瀅瀅攤手:“你問了啊,有本事你把話收回去。”

墨辰聞言,一甩衣袖走了。

看得辛杏瞠目結舌,小聲的和唐瀅瀅嘀咕:“表妹,我怎麼覺得攝政王好像腦子不太好使?”

剛攝政王說了一番好奇怪的話,她聽著哪哪兒都不對。

唐瀅瀅並未往心裡去,直接當墨辰說的是廢話:“不用管他,他是不是就這樣,習慣就好。”

等來日解除了賜婚,她便離墨辰遠遠的,免得這人三天兩頭的找她麻煩。

辛杏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表妹,我們去看唐柔受罰。”

話落,她拉著唐瀅瀅跑進了京兆府衙門。

兩人剛踏進去,便聽到了唐柔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伴隨著一陣陣的板子。

“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大人,我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

唐瀅瀅看到往日高貴優雅的唐柔,此刻狼狽不堪的被府衙按在地上打板子,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再一看晉王隱隱的嫌棄,枝蓮的幸災樂禍,和墨辰的漠視,她勾唇淺笑,瞧瞧,瞧瞧,往日捧著唐柔的人,如今沒一個幫她。

但這還不夠。

過往唐柔害了母親和原主多少,她便要唐柔千百倍的償還,嚐嚐母親和原主所遭過那些罪的痛苦。

唐柔見府尹不理會她,哭哭啼啼的向墨辰和晉王求救,毫不知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