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唐瀅瀅想起了,過往原主被唐慶逼著,在眾多下人的面前,跪著向唐柔認錯的事來,更為厭惡唐慶了。

“唐慶,你不配為人子!”

她面露憎惡,冷言冷語道:“母親被春姨娘害死,你卻拿春姨娘當親孃對待,處處哄著她,早晚你會得到報應的。”

“住口!”

唐慶拔高的聲音裡滿是怒火,滿眼的憤恨:“是母親卑鄙無恥,仗著自己是正室,肆意欺辱算計春姨娘和柔柔,還想毒殺了春姨娘。”

“活該她被自己下了毒藥的粥,不小心毒死了。”

春姨娘如對親兒子般對待,可孃親卻嚴苛的要求他,稍有不順心便打罵他,不像春姨娘那般處處護著他。

在他的心裡,春姨娘就是他的親孃。

唐瀅瀅聽得怒從心中起,上前便給了他好幾個耳光,再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今日,你我兄妹恩斷義絕。”

“日後你富貴也好,落魄也罷,與我唐瀅瀅毫無關係。”

唐慶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不說,反倒還十分興奮和開心:“我巴不得和你斷絕關係,日後你要求我!”

他的這副樣子,讓唐瀅瀅為母親和原主悲痛,母親和原主待唐慶那麼好,處處為他著想,結果卻養出了一條白眼狼。

“誰求誰,還不好說。”

不等唐慶再說什麼,她吩咐大花往死裡咬他,這種人渣,讓春姨娘母女心疼去,反正她是不會要的。

大花一口狠狠的咬住了唐慶的右手。

鮮血,瞬間噴灑了出來。

疼得唐慶慘叫不止,用力的檢視甩開大花,卻是失敗了,只好尖叫往前跑。

看到他跑遠了,唐瀅瀅愉悅的哼了聲。

卻在看到出現的某個攝政王時,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糕。

男人身穿一襲月牙白的錦衣,腰身上繫著一塊極為好看的暖玉,勾勒出了他寬肩窄腰的身材,一雙筆挺的大長腿若隱若現,真是禁慾又撩。

明亮的陽光灑落在,他那張容顏如玉的臉上,像是灑了一層細碎的薄光,耀眼且俊得讓人難以移開眸光。

可他一雙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冷沉、深幽,隱著一股陰狠,遠遠看著就令人畏懼。

唐瀅瀅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不服輸的迎視著他:“攝政王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喜歡偷聽。”

墨辰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寒涼的眸光,仿若能將唐瀅瀅刺穿透骨:“你倒是夠心狠,那樣對自己的親哥哥。”

被這眼神盯著,唐瀅瀅只覺得渾身都凍僵了,仿若下一秒便會碎成冰渣子:“我倒寧願,自己沒有那樣的親哥哥。”

墨辰輕呵了一聲,眉眼間的厭惡多了幾分:“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否則後果你是清楚的。”

唐瀅瀅恍然的長長哦了聲,原來這人是來警告她,不要對唐柔和唐家出手。

可她已經出手了。

“攝政王,不知我可否外出轉轉?”她要去看一場好戲。

墨辰聞言,眼神瞬間冷如寒冰,他單手掐著她的臉:“你這又是想玩什麼詭計,想害誰?”

唐瀅瀅被掐疼了。

想甩他一耳光的她,在觸及他那雙有著刺骨陰狠的黑眸時,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攝政王,我不過是出去逛逛,能玩什麼手段,又能算計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