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聞言,面露嫌惡,嗓音冷如寒冰:「本王在定親宴上便說過,你不配與瀅瀅比較,你連她身上的一顆灰塵有人不如。」

「你所謂的喜歡本王,不過是建立在本王有權有勢的基礎上的。況且,你這人太惡毒,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瀅瀅對我,從不是為了權勢,更不會做任何歹毒的事,她一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唐瀅瀅唇角含笑,單手撐著頭看這場戲,周亞亞還挺有勇氣,敢當面問墨辰。

「唐瀅瀅比我歹毒多了!」周亞亞失控般的吼道:「唐家,吳家全是被她害的。還有,那些對攝政王殿下有心思的女子,全是被她害的。」

「攝政王殿下,你被唐瀅瀅騙了,她是一個極為擅長偽裝和哄騙他人的女子。」

唐瀅瀅嗯嗯嗯的直點頭,笑意淺淺:「即便我真是如此,那又如何?攝政王喜歡的人是我,要娶的人也是我。你周亞亞便是說成了一個啞巴,攝政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再說了,你再掙扎再求饒,也改變不了你會被攝政王收拾的局面。」

周亞亞的神情一滯,表情漸漸變得驚恐不安,她用力的搖著頭:「不不不,不關我的事!攝政王殿下,真的不關我的事,是我爹和大姐他們利用我來害唐大小姐,一切和我無關的。」

她指著周丞相和周青青,繼續道:「之前的宴會,是他們利用來算計唐大小姐的。那次,我爹便想把其中一個女兒送給攝政王殿下你,只是失敗了。」

「對了對了,在這之前,我爹他們一直籌謀著解決了唐大小姐,沒少在暗地裡傳唐大小姐的壞話,我爹在朝堂上還處處針對辛大人,就是想讓唐大小姐失去靠山……」

她一股腦的將知道的事全交代了,其中有周丞相長久安分的原因,是為了讓一個個的競爭對手消失,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更容易嫁給攝政王。

暗地裡,周丞相聯絡各個朝臣,想要得到更大的權力。像周家的那些庶子庶女,全被周丞相當做利益的籌碼了,有的庶女甚至送給了他人玩弄,沒落個好下場。

「孽障,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周丞相頂著墨辰冷眼的壓力,鐵青著臉,怒斥周亞亞:「無憑無據的事,你竟是在這裡胡亂攀咬,當真是沒點規矩!」

周亞亞呵呵兩聲:「我胡亂攀咬?周丞相,你當攝政王殿下查不出來這些事?還有,你的那些兒女是個什麼情況,稍微一打聽便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

周丞相握緊滿是冷汗的手掌心,朝墨辰行禮道:「請攝政王殿下明鑑,臣沒做過這些事,是這孽障為了脫罪在這裡胡亂攀咬。」

若是早知這孽障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定不會留下她的性命的。

墨辰卷指輕敲著椅子扶手,嗓音很淡:「關於週二小姐說的一些事,本王有所耳聞。周丞相,你過往做的那些事,在沒踩到底線前,陛下和本王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最近你踩到本王的底線了,你覺得本王會饒了你?」

周丞相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冷汗如雨下。

他十分清楚,他是真的完了。

原以為,他在暗中做的那些事,陛下和攝政王不可能會知道。可事實是,陛下和攝政王一清二楚,只是沒處置他罷了。

「請攝政王殿下恕罪,之前是臣做錯事,臣定會改正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他的官位。

墨辰敲擊的動作一頓:「周丞相……不對,周圭,本王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限你兩個時辰內,從這座府邸搬出去。」

「從即刻起,你不再是丞相,且你三代內不得參加科考,子女不得嫁娶為官者子女。」

周圭如遭雷擊,一

下子跌坐在地。

他猛的坐了起來,不停的磕頭求饒:「求攝政王殿下恕罪,臣真的知錯了,求攝政王殿下再給臣一次機會。」

他奮鬥了大半輩子,才坐上丞相之位,絕不能就這樣失去丞相之位的。

墨辰緩緩的站了起來。

周圭倏然停下磕頭的動作,戰戰兢兢的跪在那,無比後悔沒做好充足的準備就算計唐瀅瀅。假如早知道攝政王如此看重唐瀅瀅,他會再安靜一段時間,直到籌謀周全為止。

「周圭,在你算計本王的王妃時,便該想到有這樣的後果了。」墨辰極為不耐:「王妃是本王的底線,你們一家一而再的算計她,這……就是後果!」

丟下這句話,他牽著唐瀅瀅的手往外走。

唐瀅瀅在路過周家人時,被周夫人及其兩個女兒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