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杏嘿嘿傻笑:「娘,文安不是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六歲嗎?不著急的。」

朱氏輕點兩下她的額頭:「文安的婚事已是在準備了,你作為長姐,怎麼也應該在他之前嫁人。而且,你要參加娘子軍,早點兒嫁人好些。」

「最好是儘快要個孩子。等生了孩子,你想怎麼拼事業都沒問題。」

辛杏聽的目瞪口呆,卻覺得自己娘說得好有道理。等生了孩子,她就能在娘子軍裡好好的拼搏了,不用擔心生孩子等等的事。

「那我現在去告訴華王。」話音還未落下,她已是飛快的跑走了。

朱氏看的直搖頭,她讓丫鬟到攝政王府告知唐瀅瀅一聲,繼續準備辛杏嫁人所需的東西。估摸著,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辛杏會嫁人。

當天傍晚,一家茶樓。

「噯噯噯,你們聽說錢尚書幾人被害的事沒?」

「聽說了聽說了。我一個小舅子的朋友的朋友是刑部的一個獄卒,據說是錢尚書幾人今天被人毒殺了,死的時候很痛苦。」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我今晚可得吃頓好的,好好慶祝慶祝。錢尚書幾人在咱們西都做了多少壞事,如替嫁的事,梁國至今沒給說法,錢尚書幾人死了才好。」

「對對對,我看是老天看不過眼,降罪弄死了錢尚書幾人,不然他們死之前怎麼會這麼痛苦?」

「我擔心梁國會趁機開戰。梁國這麼卑鄙無恥,定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的。」

在這樣的引導下,百姓們並不在意是誰殺害了錢尚書幾人,反倒還拍手稱好。有部分百姓擔心,梁國會趁機開戰,要求朝廷好好的教訓梁國,他們西朝可不是好欺負的。

得知這些事的蓮音,看了眼給他換藥的大夫,陰沉著臉看手下:「現在你告訴我,計劃失敗了?好好的一個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原以為,毒殺了錢尚書幾人,能挑起西朝和梁國的紛爭,如此他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誰知,攝政王如此卑鄙,竟是利用流言,簡直是不要臉。

大夫心驚肉跳的給他換藥,佛子的傷勢好嚴重,好幾處的箭傷深可見骨。

手下請罪道:「請主子責罰。我們也沒想到,攝政王等人會這麼卑鄙,用這樣的陰招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他們已是安排了後續的一系列事。只等挑起西朝和梁國的紛爭就可以了,結果變成了這樣。

蓮音重怒道:「廢物!」

他深吸了幾口氣:「不是還有朱國和越國的使臣嗎?想辦法潛入皇家別院,給我解決了這兩國的使臣,這次我倒要看看攝政王等人如何應對。」

皇家別院守衛森嚴,不是太好下手,住的又是弱小的朱國和越國,所以他才會對錢尚書幾人下殺手。

但蓮音想不到的是,他要對朱國和越國的使臣下殺手,墨辰等人已是在暗中清查他的那些手下了,還真清查到了不少,甚至順藤摸瓜抓到了不少人,這讓蓮音損失不小。

損失不小的蓮音,暫時不敢再輕舉妄動,還疑神疑鬼的頻繁換住的地方,生怕會被唐瀅瀅等人抓到。

唐瀅瀅和墨辰暫時抓不到蓮音也不著急,兩人現在更重視梁國的佈局,抓住無望是他們重中之重的事。

梁國。

一家酒樓。

「你們最近聽說關於國師的謠言嗎?你們說,是誰這麼惡毒,亂傳國師的流言?」

「什麼流言?我一點兒沒聽說關於國師的流言,國師可是仙人。」

「聽說是,國師是西朝的通緝犯無望。我聽一個路過的商人說,這個無望在西朝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殘害了無數人,正在被西朝通緝。」

「就是之前那些畫像?我覺得不可能,國師是我梁國人,怎麼可能跟西朝有關。」

「你們不知道國師是西朝來的嗎?當年,國師還不是國師時,是被先國師收為了徒弟,等先國師仙去後,才成為了國師的。當時不少人都知道,國師曾是西朝人。」

這話一出,有歲數大點的都想起來這件事,說國師是西朝人。

雖然證實了國師是西朝人,但不相信國師是無望的人有九成,剩下的一成多是看熱鬧的,還摻雜了其他人。

然而,一次兩次的流言不會有多少人相信,流言傳的時間久了,花樣多了,還有梁國皇帝在暗中推波助瀾,又有無望在西朝做哪些惡毒事的確鑿證據,漸漸相信的人就多了。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林金向來是不在意的。他大權在握,隨時能鎮壓了這些鬧事的百姓,用不著管這些流言。

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排替身頂替聖上,從而好換個皇帝,讓他繼續大權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