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宮人搬來了椅子。

唐瀅瀅坐在椅子裡,雙腿交疊,單手撐著頭看杭正豪:「你是知道我要問你哪些事的。我的那些手段,不用我一一和你說了吧?那你,要老實交代嗎?」

杭正豪太清楚唐瀅瀅的那些殘忍手段了,他輕顫了下:「我不會告訴你的。比起你來,我主子的手段更為殘忍。」

唐瀅瀅懂了:「沒關係,我們有很多的時間慢慢聊的。」

杭正豪眼皮直跳:「你要用我釣魚?!」

唐瀅瀅笑了:「呀,被你看出來了啊。是啊,我要用你釣魚。你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想必你的主子為了以防你抖出所有事,會派人來解決你的。」

「你不交代沒關係,那些人交代了就行了,你說是不是?」

杭正豪用看惡鬼的眼神看她:「唐瀅瀅,我們還是小瞧了你。」

唐瀅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是你們小瞧了我,而是你們太自以為是了。你們在暗中做了這麼多事,以為能掌控一切。」

杭正豪不說話了,正如唐瀅瀅所說的那樣,這些年來的成功已是讓他們漸漸失去了警惕和聰明,以為所有的事能如之前那般輕易成功。

即使失敗了多次,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畢竟他們有一個無所不能的主子。

唐瀅瀅俯視著他:「讓我猜猜,你的主子早已離開了西都……甚至是離開了西朝,對嗎?」

杭正豪仍是沒說話,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被唐瀅瀅捕捉到了,她點了點頭:「果然如我和王爺所猜的那樣,你主子的目的已是達成。他在沒被我們查出來真正身份前,離開了西朝,前往了別的國家。」

「我比較好奇一點,你主子是何時達成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杭正豪都不知道這件事,又如何回答唐瀅瀅,且他也不會回答。

唐瀅瀅明瞭:「你也不知道啊。看來,你並沒有那麼得你主子的信任,他連這件事都沒告訴你。」

這就更奇怪了,杭正豪幫其主子做了這麼多事,居然不知其主子的目的是什麼,又是何時完成目的的。

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此人很不簡單,他不信任身邊的人。

杭正豪咬緊牙關,還是沒說話。

唐瀅瀅哪能不知他抱有一絲希望:「我知你在等你主子的人來救你出去。就算你是魚餌,你也抱著希望。不過,我更偏向你會死,因為死人最安全的。」

「攝政王妃用不著再問,我是不會說的。」杭正豪輕顫的聲音,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安。

唐瀅瀅豎起大拇指:「佩服!我就喜歡收拾你這樣的硬骨頭。」

她拿出兩顆藥丸,遞給了暗衛:「等會兒你被藥物折磨時,希望你的骨頭也能如此硬。」

暗衛強行給杭正豪塞下了兩顆藥丸,並捂緊他的嘴,不給他任何吐出來的機會。

杭正豪想吐,可被暗衛一通操作,被迫吞了下去。

他十分恐慌:「攝政王妃,你給我吃了什麼?」

唐瀅瀅唔了聲:「我得想想。我手裡的藥丸太多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給你吃的是什麼藥丸。可能是毒藥,也可能不是毒藥。哎呀,等會兒就知道是不是毒藥了。」

她笑得無比核善:「若真是毒藥也沒關係,我的醫術這麼好,定能治好你的,頂多是讓你受點痛苦。」

杭正豪哪能不知唐瀅瀅是故意的,卻又無可奈何:「折磨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唐瀅瀅隨口哦了聲,就不再多管杭正豪了。

她吩咐暗衛看好杭正豪,就往關著墨蘭若的房間走。

剛靠近,她就聽到了墨蘭若尖銳

崩潰的哭喊聲。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賤民!父皇,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被攝政王夫妻騙了,他們是為了大權才對你好的。」

唐瀅瀅笑著走了進去,喲了聲:「墨蘭若,都到了這地步了,你怎麼還在做白日夢。」

她見墨蘭若被吊在房樑上,除了一張嘴能動外,其他地方皆是不能動。

墨蘭若秒變可憐兮兮的樣子:「攝政王妃,我真的是被杭正豪威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