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杏隔空輕點了翠兒幾下,好笑道:「我知你們是為我好。雖然我不知自己具體發生了何事,我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你們這麼緊張,但我知道你們做這些是為了我好,我又怎會說什麼。」

這是她隱約的感覺,她總覺得像是忘記了什麼事,忘記了誰似的,可始終想不起來。加上在這裡地日子很開心,她也懶得去想這些。

翠兒聞言,懸吊吊地心落了下來,她掩唇笑道:「有小姐這句話,奴婢們就放心了。小姐只管安心住在這裡,其他的事表小姐會處理好地。」

辛杏頗為無奈:「總不能我地任何事都讓表妹替***心了,表妹自己都有那麼多事。」

她實在是不想回西都,西都給她一種很不好地感覺,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

「小姐,今日的花好看嗎?是二喬牡丹。」這時,丫鬟抱著一盆盛開得正好的牡丹走了進來。

翠兒幾個丫鬟相互看了眼,又是卓少爺送來的,卓少爺對小姐是真的好,可惜出了那樣的人,多半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辛杏以為是管事安排的,並未多想:「今個兒這二喬開的真的好,看著便喜人。放在窗戶那,翠兒你好好看著。」

翠兒應了一聲,在心裡搖了搖頭,也許小姐一輩子想不起來卓少爺,卓少爺又還能等兩年多,這兩人真是有緣無分。

在西都的唐瀅瀅日子很規律,每日跟著墨辰進宮為德宗解毒治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計劃,隔兩日到藥鋪教學,或者是到善堂看看,時不時的從乞丐或者動物那得到一些訊息。

這天,她剛幫德宗解毒完,見墨辰沉著臉走了過來:「這是發生了何事?誰惹你了?」

墨辰先是詢問了德宗的情況:「陛下這邊的進展如何?」

唐瀅瀅拉著他的手坐下:「解毒的進展很順利。陛下沒有再中毒,要不了多久便能完全解毒的,問題是催眠。你那邊有查到催眠的線索嗎?」

也不知是何人,能躲藏得如此深。

墨辰稍稍鬆了口氣,說起了正事:「這幾天我查到了不少的事,我一一和你說。首先,是那塊令牌的事。之前不是查到,這塊令牌有可能是出自江湖嗎?」

唐瀅瀅嗯了聲:「是有這麼回事。怎麼,這塊令牌不是出自江湖?」

「出自皇宮!」墨辰丟下了一個炸彈。

唐瀅瀅震驚到表情失控,語調微高:「你的意思是,這塊令牌是蘭月公主的?」

「具體是不是蘭月公主所擁有的,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現在我查到的線索是,這塊令牌出自皇宮的某個人,原先是專門用來招攬江湖中人的,後面這塊令牌成了一個標識。」

「皇宮……這塊令牌第一次出現,大概是在什麼時候,有查到嗎?」

墨辰表示未查到這點:「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塊令牌不一定是蘭月公主所擁有的,有可能是宮裡其他主子。這個皇宮裡,除非陛下,麗嬪和蘭月公主,還有不少的宮妃和未出嫁的公主。」

唐瀅瀅神情微沉:「最值得懷疑的就是蘭月公主。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假設蘭月公主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製作了一塊令牌。她用這塊令牌在江湖上招攬人手,不願意跟著她便會被滅門。」

「等她有了一定的實力,她將手伸入了朝臣中。這塊令牌是殺神,也是一個身份象徵。」

墨辰想的更多:「蘭月公主是如何製作這塊令牌的?她一個得寵的公主,是沒這麼大的本事在江湖上搞這些的,所以她背後有一個人。」

兩人異口同聲道:「幕後之人!」

唐瀅瀅繼續道:「按照我們的推測,幕後之人在二十多年前就在搞事了。當時此人的棋子是廢睿王

,結果廢睿王失敗了,他暫時安分?不對,應該是幫著蓮音逃走了,在利用蓮音時,找到了蘭月公主這一顆顆合適的棋子。」

「只是,始終想不明白這人做這麼多事的目的是什麼。此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和能耐,想做什麼不容易,可偏偏他什麼也沒做,像是在縱容這些人隨意鬧事。」

這也是墨辰一直想不通的事:「我們不妨假設這人沒有任何目的,是蘭月公主等人有目的。」

唐瀅瀅側頭看著他:「你是說,我們不要管這個人想做什麼,只管查清楚蘭月公主等人的事?」

墨辰頷首:「這個人藏瞭如此之久,還不被我們查到身份,足以說明此人的能耐。與其費心費力查他,倒不如從蘭月公主等人著手。」

「這一個個人中,總有一個知道這人的情況,不是嗎?」

唐瀅瀅恍然的輕拍了下額頭,唇角的笑意蔓延:「你說的對!不愧是我男人,就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