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亞鬆了口氣,她隨意理了理頭髮,慢慢的說著:「你知道周家這些年為什麼很低調,又突然高調起來嗎?」

不等唐瀅瀅回答,她繼續道:「用我那位好父親的話來說就是,等這些敵人自相殘殺完,我沒有敵人了,想如何高調便如何高調。」

唐瀅瀅聽懂了,越發厭惡周家人。周圭之所以冒出頭,是誤以為沒了敵人,以為自己能位極人臣,將一個女兒嫁給墨辰,剩下地女兒全嫁給***。

要她說,是周圭太著急了。

周亞亞也不在意唐瀅瀅有沒有附和她,恨恨地說道:「在吳家沒了,廢晉王死了,明王和成王出了一些事後,周圭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便漸漸地高調了起來。」

「那時候,他幻想著把周青青嫁給攝政王,讓我和周彎彎分別如成王府和明王府,做足安排,如此誰當了新帝,他都是新帝地岳父。」

唐瀅瀅由著周亞亞說。

周亞亞說了周圭是如何算計地,又是如何跟周青青商量的。連那次的宴會,也是周圭幾人想算計唐瀅瀅設計的,結果沒能成功。

在周家落敗前,周圭就已經跟明王和成王搭上了,雙方也談妥了不少的事。但,明王和成王的要求都是,正妃只能是周青青,兩人都看重了周青青在周圭心裡的重要性。

周圭哪裡會同意,所以故意拖著。

誰知,周家落敗了,主動權落在了明王和成王的手裡。

雙方重新進行了商量,周青青入了明王府為側妃,周彎彎入了成王府為側妃,她則是如同一個玩意兒被送入了成王府,任由成王府的眾人欺辱算計她。

「我告訴你,周圭曾在書房見過一個拿著短笛的公子。」

「你說什麼!?」唐瀅瀅猛的坐直了身體,神情微變:「你確定?你是如何得知的?」

周亞亞點頭說確定:「那時周家還未冒出頭,我為了討好周圭,花費了一個多時辰做了一盤糕點,特意送到書房。」

「結果,我在書房的門口,聽到從裡面傳出了說話聲。其中一個是周圭,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很陌生,但周圭對他很尊敬。

當時,周圭說了句「你這短笛的威力當真是大啊」。我一聽便知其中問題不小,趕緊躡手躡腳的跑到了不遠處,故意提高了音量喊了聲「父親」。」

唐瀅瀅的臉色變了幾變:「這人還有出現過嗎?」

周亞亞搖頭:「我不知。打那以後,書房就戒嚴了。除了周青青外,連周夫人到書房都要經過通傳。」

唐瀅瀅神情不明:「你是說,周青青可隨意進出書房?」

周亞亞換了個姿勢坐著,渾不在意自己毫無形象的樣子:「是啊。周圭很多事都會和周青青商量,也會聽周青青的一些話。」

「好多次,我打聽到周青青和周圭單獨在書房談事,任何人不準靠近。曾經有兩次我想打探,結果沒能打探到不說,還遭到了周圭的呵斥。」

唐瀅瀅卷指輕敲著椅子扶手,邊想著事情,邊示意周亞亞繼續說:「你打聽到的事還挺多的。」

「我本就是有意打聽。」周亞亞明白她的意思:「從一開始我就明白,只有周青青和周彎彎不得寵了,周圭才會全心全意的幫我一個人,所以我處處盯著這對姐妹。」

「再來說說成王府的事,明王府的事我打聽不到,我身邊的人基本被打殺了,無法在明王府打聽到什麼。成王府這邊,你知道蘭月公主時常派人來找成王嗎?」

唐瀅瀅敲擊的動作一頓:「你是說,蘭月公主時常派人來找成王?你又如何得知那是蘭月公主派來的人?」

她咬重時常兩個字。

周亞亞走過去端起茶杯喝了一

大口,坐在了椅子裡:「我有盯著成王,成王又是個不會藏著掖著的,我花了點銀子在他的隨從那打聽到的。」

「差不多,每隔兩三天,蘭月公主就會派人來找成王商量事情,每次都是關起門來商量。再有一點,每次來的都是同一個嬤嬤,據說這個嬤嬤專門打理蘭月公主的產業,並不在宮裡。」

唐瀅瀅越發的奇怪:「不在宮裡,蘭月公主又如何時常傳信?一次兩次倒還好,次數多了是容易出岔子的。」

這點周亞亞不清楚:「我沒打聽到蘭月公主的人和成王談了什麼,但基本每次成王都很開心。另外,成王府時不時會有陌生人來,有男也有女,有的遮遮掩掩,也有正大光明的,沒一個我認識。」

「可能,明王府也是這樣,不過明王府會遮掩得多,不像成王這麼蠢,一點兒不遮掩。」

等周亞亞說完了知道的事,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這些,夠唐大小姐幫我的嗎?」

唐瀅瀅看她的眼神微變:「假如你一直這麼聰明不犯傻,周家早已是你的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