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給疼暈了過去,卻被一桶冷水淋醒了。

「李妃娘娘,你是最清楚的,既然你被帶過來了,那就說明攝政王查到確鑿的證據了,你又何必在這裡狡辯?」唐瀅瀅的眉眼微涼。

李妃的眸子微閃,哭哭啼啼道:「唐大小姐,我真的不知發生了何事啊。想我平時安安分分的待在皇宮裡,若無陛下的召見,我連自己宮殿的大門都不會邁出一步的。」

唐瀅瀅勾了下唇:「李妃娘娘還是不願意好好說啊,看來是骨頭太硬了。」

她對幾個嬤嬤說道:「你們慢慢的幫李妃娘娘鬆鬆骨,一定要讓她舒舒服服的,不能讓她有半點不舒服,知道了嗎?」

幾個嬤嬤應了聲「是」,強行將李妃綁在了刑架上。

李妃驚恐到聲音變得尖銳顫抖:「不要!攝政王,我的陛下的妃子,你無權審問我,你無權這樣做。我要見陛下,我要求見陛下!」.

「李妃娘娘的這張嘴還真是夠硬啊。」一個嬤嬤拿著一條滿是倒鉤的鞭子,用力的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

令李妃顫抖了幾下,她本就蒼白的面容幾近透明:「攝政王,我,我真的不知發生了何事。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求見陛下。」

墨辰抬了下眼皮。

嬤嬤揚手就是幾鞭子,狠狠的打在李妃的身上:「李妃娘娘在宮裡多年,是最為清楚這宮裡的刑法的。若是你還嘴硬,這慎刑司的刑罰會讓你挨個兒嘗一嘗的。」

李妃慘叫不止,不停的說她不知發生了何事,要見陛下一類的話。

聽得唐瀅瀅輕嗤一聲,她看向跪在那發抖的太監:「你是老實交代,還是受受刑罰再交代?我瞧著,這裡的所有刑罰都挺適合你的。」

當即有兩個嬤嬤上前,要拖著太監去受刑。

「奴才說,奴才說!」太監尖銳的聲音都劈叉了。

唐瀅瀅一揮手,兩個嬤嬤便放下了太監,她淡淡道:「好好說。若你有一句假話,或者隱瞞了一丁點兒,我都會讓你嚐嚐慎刑司所有的刑罰的。」

太監瞄了眼正在受刑的李妃,幾乎嚇尿了:「奴才,奴才原本是在李妃娘娘宮裡伺候的,是個打雜的太監,恰好與李妃娘娘是同鄉……」

據他所說,原本他在李妃的宮裡是個不起眼的存在,也沒誰注意到他。然某一天,李妃不知從哪兒得知了他是她的老鄉,特意召見了他,詢問了他不少家鄉的事。

當時他沒多想,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念頭。直到,李妃唉聲嘆氣,說在這深宮裡的日子不好過云云,他才察覺到其中有問題。

李妃說她不得寵,陛下偏寵麗嬪和蘭月公主,她又沒個孩子傍身,在這宮裡的處境十分艱難。又說,要是她能得到陛下的寵愛,或者是有一兒半女,在這宮裡會好過一些。

他一聽這話,便知李妃的目的了,可他不敢不幫忙。

「奴才在李妃娘娘的宮裡伺候時間不短,太清楚李妃娘娘看著和善好相處,實際是個心思歹毒又小心眼,手段殘忍的人。誰要是惹了她不開心,或者得罪了她,她無法當場報仇的,事後會用盡手段解決了對方,還會毀了對方的名聲。

為了小命,奴才不得不主動說願意幫李妃娘娘。那時奴才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妃娘娘會找上奴才。後來奴才才明白,李妃娘娘是為了奴才那一手的制香本事。

奴才祖傳制香,奈何到家父這一代沒落了,走投無路之下,奴才進宮當了太監。奴才根據李妃娘娘的要求,調製了特殊的香料,然後找了宮婢用在了陛下常穿的衣裳上,其餘的奴才就不知道了。」

唐瀅瀅厭惡的看向李妃:「李妃娘娘,你還不願意交代嗎?還是你想享受享受更

「舒坦」的刑罰?」

「對了,我得告訴你一點,即使你今天不老實交代,今天你也不可能活著走出慎刑司的。而且,從今以後,這後宮不會再有一個李妃,只會有一個罪妃李氏。」

李妃咬緊牙關仍然不說話,她眼裡的恨怒快要實質化了。

唐瀅瀅也不在意,吩咐嬤嬤繼續用刑,她就不信養尊處優的李妃能扛得住這麼多刑罰。

李妃確實扛不住幾個刑罰。

當到了第四個刑罰時,她已是熬不住了:「我說,我全說。」

用刑的嬤嬤退到了一旁。

李妃滿眼猩紅的盯著唐瀅瀅,言語間滿是嫉恨和不甘:「像你這樣嫁個好人家的人,永遠不會懂我的痛的。」

「我為什麼要懂你的痛?」唐瀅瀅攤手。

李妃一噎,她恨恨的說道:「陛下還在潛邸時,我便跟著他了,資歷比麗嬪那***高不知多少。然而,就因我不會哄男人,不會那些***的花樣,陛下遺忘了我,偏寵麗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