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走過去看了看那些奏摺,全是歌頌陛下的:「陛下說的極是。西朝在陛下的帶領下,走向了更繁榮。」

德宗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你進宮,是有什麼事嗎?是為了你和唐瀅瀅的婚事?」

「來看看陛下。」墨辰說道。

德宗虛點了他兩下:「莫不是在擔心流言的事?我不是那些蠢笨的人,不會相信流言的。想當年,我和你母妃幾乎日日待在一塊,後宮又是守衛森嚴的地方,安王豈有機會。」

他面染薄怒:「當我不知,那一個個是想挑撥咱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妄想著利用我來對付你。」

墨辰的心思微動,面上不顯分毫:「有陛下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又陪了德宗一會兒,他便告退出了偏殿。

站在殿門口,他對小竹子說道:「好好照顧陛下,不要讓亂七八糟的人接近陛下,其餘的事我會處理妥當的。」

小竹子安心了不少,行了一禮便進了偏殿伺候德宗了。

墨辰在殿門口等了一陣兒,等到了錢御醫。

「見過攝政王殿下。」錢御醫用手擋住嘴,小聲道:「攝政王殿下,陛下熏製衣裳的薰香,確實有問題,與陛下所中的毒相同。」.br>

「只是,之前老臣和唐大小姐為陛下診治時,並未聞到陛下的衣裳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現在卻查出來了。」

墨辰眉頭緊鎖:「假如是,陛下穿的某些衣裳有問題呢?」

錢御醫解釋:「多少會留下一些問題的。再則,老臣為陛下請平安脈許久,沒聞到過任何異常的香味。」

墨辰:「錢御醫繼續幫陛下解毒,這些事我會查清楚的。」

錢御醫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墨辰斟酌了一番,徑直回了辛家。

唐瀅瀅見他神情不太對勁,問到:「是陛下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墨辰將唐柔和薰香的事仔細說了一遍:「先說薰香的事,這件事你如何看?」

唐瀅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我不懷疑錢御醫的話。但,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比如用另一種香味掩蓋薰香的一些味道,不讓錢御醫察覺到異常。」

「只是,錢御醫的醫術擺在這裡,便是用另一種香味掩蓋,錢御醫也應該有所察覺的。」

墨辰也是在這些地方想不通:「有兩種可能,一不是薰香,二是錢御醫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唐瀅瀅驚了下:「你指的是,錢御醫的嗅覺出現了問題?」

墨辰緩緩的點下頭:「我所說的,不是錢御醫完全喪失了嗅覺。而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錢御醫聞不到。若不是這樣,那毒源就不是薰香。」

唐瀅瀅越發覺得陛下中毒的事不簡單:「我一直線上陛下中毒的事,怎麼也想不通。陛下除了中毒,還被人做了什麼手腳?」

又是什麼樣的手腳,能讓陛下性情有所變化的?

墨辰幫她按摩著:「會查清楚的,你不要太煩憂,會累著你的。」

唐瀅瀅撥出一口氣:「我不想也會想。陛下那邊,要儘快查清楚,不然還不知會出什麼樣的事。現在的局勢這麼不好,若是陛下做點什麼,會更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