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永寧痛到說不出話來,他蜷縮在那,心裡不停的辱罵著唐瀅瀅。他可是所有皇子中,最為出眾和優秀的,連皇位都應該由他繼承,更何況是區區的攝政王之位。

若非攝政王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在陛下面前詆譭栽贓他,陛下又豈會那樣對他。

「瀅瀅用不著和墨永寧這種人多說什麼,他永遠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墨辰太瞭解墨永寧,這人從小便是如此性子,一心認定自己是最優秀最出眾的那個,所有人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他。

唐瀅瀅也懶得再說墨永寧什麼,直接問起了事:「墨永寧,當初你為什麼要殘殺你的父母?要是你不肯老實交代,暗衛會好好教你做人的。

暗衛適時的拿出一把匕首,輕輕的拍了拍墨永寧的臉。

鋒利又冰冷的匕首,在接觸到臉的那一刻,墨永寧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令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不不不,唐瀅瀅,你不能這樣做,你無權這樣……啊!」

暗衛直接一刀捅在了他的右手上,兇狠道:「再有一句廢話,下一刀我會挑斷你的手筋的。」

墨永寧本就煞白的臉,此刻白得透明,他哆嗦著道:「我說,我全說,求求你不要挑斷我的手筋。」

他可是要當攝政王的人,不能成為廢人的。

暗衛甩了下帶血的匕首:「趕緊回答王妃的問題!」

墨永寧捂著流血的手背,又恨又怕:「我……是他們沒用,我才殺了他們的!若非他們那樣對攝政王,攝政王又豈會針對我,所以我要他們慘死!」

那對夫妻死之前還敢罵他,簡直是可惡。

唐瀅瀅更為憎惡墨永寧了,這人的心理得多扭曲和變態,才能那樣殘害從小對自己極好的父母。

「誰救走的你?」

墨永寧嚥了咽口水:「一個拿著短笛的年輕男子。他在救走我之前,要我解決了我父母。他說,這是對我的第一個考驗。」

唐瀅瀅和墨辰一聽,便知此人是樂音公子了。

「這人要你偽裝成刑部外郎做什麼?查睿王一案,還是查別的?」她問道。

在暗衛的威脅下,墨永寧老老實實的全交代了。

樂音公子在幫墨永寧偽裝成刑部外郎後,要他利用職務之便,細查睿王一案和墨辰的身世,著重查當年宮變時的事,並銷燬一定的證據。

在這段時間裡,他銷燬了一定的證據,還在暗中盤算著想作假墨辰的身份,好讓他跌落泥潭,從而讓他上位。

「流言的事,是你做的?」唐瀅瀅問道。

墨永寧表示不是他做的:「我沒這麼大的本事傳開這個流言,但我知道是幫我那人做的。具體他是如何做的,我不知道,我是按他的要求,想辦法在官方作假攝政王的身份。」

唐瀅瀅和墨辰交換了一個眼神,流言的事看來沒這麼簡單。

等墨永寧全交代完了,唐瀅瀅便讓暗衛將墨永寧拖下去處理了。

「不要!」墨永寧用盡生平的力氣掙扎著:「攝政王,求求你看在咱們是兩兄弟的份上,放我一條活路,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的。」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在沒有實現願望前,他不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