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的猜測。至於是不是這樣,我們查一查便知。」

唐瀅瀅也明白光靠猜測是沒用的:「對方故意讓成書死了,那麼接下來對方會玩什麼手段?」

墨辰扶著她坐下,安撫道:「你用不著太擔心。對方會讓成書來送死,便說明短時間內對方不會有所動作。」

「至少,在蓮音的情況沒好一些前,對方是不會有所動作的。」

唐瀅瀅是懂他的意思的,緩緩的點了下頭:「蓮音確實是一顆很好的棋子。睿王一案的餘孽,可將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

「若是無法推到他身上,用他來換取利益多好啊。」

墨辰就是這個意思:「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這些事我都會處理好的。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想咱倆的定親宴。」

「咱倆的定親宴要如何安排,請哪些人,全由你這位攝政王妃做主,我聽你的。」

唐瀅瀅睨了眼這男人,輕呵一聲:「你的那點心思,我能不知道?你這是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咱倆是釘死的一對,誰也別想拆散咱倆。」

墨辰偷了個香吻,滿目柔情:「自然!這輩子,誰也別想拆散咱倆,否則我要對方好看。」

唐瀅瀅太瞭解這人的性子了,在這種事上,越是和他對著幹,他越是要坐實這件事,倒不如懶得搭理他。

「定親宴,如此好的機會,那一個個又怎麼會放棄。咱倆的定親宴,會很熱鬧啊,但也是一次好機會。」

墨辰烏沉幽黑的眸中閃爍著厲光:「王妃且放心,我斷不會讓任何人擾了咱們的定親宴的。」

唐瀅瀅用手指勾著他的一縷墨髮,似笑非笑道:「攝政王……」

「喊夫君!」墨辰打斷她的話,十分不滿。

唐瀅瀅堅持喊攝政王:「你說,咱們要不要來個放長線釣大魚?這麼好的機會,浪費了多可惜啊。」

墨辰的俊顏黑如墨,直磨牙:「咱倆如此重要的定親宴,你竟是要算計那一個個的?你個沒良心的。」

唐瀅瀅斜眼:「嗯?我沒聽清楚你說的話,麻煩你再說一次。」

墨辰哪兒有膽子再說一次,他委委屈屈道:「咱倆這麼重要的定親宴,會有遺憾的。」

唐瀅瀅親了他一口,笑著道:「便是我不在定親宴上做點什麼,那些人也會在定親宴上做點什麼的。」

「與其便宜了那些人,倒不如多釣幾條大魚,早點兒解決好所有的事,你說是不是?」

墨辰揉了揉眉心,頗為無力:「是,王妃說的都對,是我做錯事。那麼,王妃準備如何做?」

唐瀅瀅靠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番:「你覺得如何?便是那些人知道這是圈套,也是有可能會跳進來的。」

墨辰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聲道:「那些人只會將計就計,這事咱們要安排好,不然容易出岔子。」

唐瀅瀅擔心的正是這點:「咱們沒查到的事太多,我就擔心會出岔子,你可有辦法防範這一點?」

墨辰有一個主意:「咱們何必防著。要想算計咱們或者害咱們的人,要害是咱倆。」

唐瀅瀅如茅塞頓開,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瞧我,竟是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了。」

「對方的目的是咱倆或者重臣,咱們只需要保護好,基本就不會出問題了。」

墨辰豎起大拇指:「還是王妃聰慧。」

唐瀅瀅嗔了眼他。

兩人商量著詳細的計劃。

翌日。

媒婆上門,為攝政王提親唐瀅瀅,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唐瀅瀅還是答應跟攝政王複合了啊,在這意料之中。」

「唐瀅瀅不答應才奇怪,攝政王對她那麼好,處處以她為重,更別提攝政王沒個妾室通房,更不看其她女子一眼。」

「我好羨慕唐瀅瀅啊,能找到如此好的夫君。聽說,攝政王答應了唐瀅瀅,此生只有她一人!」

「這話,是攝政王在周家宴會上當眾說的。我好想變成唐瀅瀅,有這麼好的一個如意郎君。」

周家,書房。

「爹,事情比我們預計中進展得快。」周青青的眉眼間有著陰鬱,她不停的揪著繡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