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瀅哪能不知王大狗否認的原因,她看了眼九城兵馬司:「好好教教他說謊的後果是什麼。」

九城兵馬司領命,剛上前要將王大狗拖到一旁用刑,王大狗已是高聲嚷嚷開來。

「你們不能!你們無權這樣對我,我要告你們!」

唐瀅瀅譏笑一聲,指著墨辰說道:「當著堂堂攝政王的面,你說這樣的話,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還是覺得自己會死的太輕鬆?」

攝政王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了王大狗的頭上,砸得七暈八素,他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然而,他剛站起來,已是被九城兵馬司給按在了地上,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沒用。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手,給我放手!」

「用刑!」墨辰冷聲道。

九城兵馬司直接將王大狗拖到了一旁,圍起來便是一通用刑。

只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伴隨著王大狗的求饒:「我說,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們不要再用刑了。」

王大狗重新被拖到了唐瀅瀅三人的面前。

「王大狗,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要是你再敢玩什麼手段,或者是說一個字的假話,後果你是清楚的。」唐瀅瀅警告道。

王大狗連連表示不敢,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他本是一個地痞無賴,平時了全靠偷雞摸狗和嚇唬人來過日子,直到前段時間,一個紅衣女子找上了他……

「那女人穿得比花樓女子還要不如,長得十分妖媚,說話也很勾人,但她手段狠辣,當時我不過是開了她幾句玩笑,她便將我按在地上揍,還說什麼我這樣的人連看她一眼都不配。」

唐瀅瀅和墨辰對看了一眼,紅衣女子?

「她可有說自己叫什麼嗎?」唐瀅瀅問道。

王大狗表示沒有,那紅衣女子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只說要他辦幾件事,事成之後會給他一大筆的銀子,且當時那紅衣女子便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他。

有這麼多銀子,他連問都沒問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原以為是幫紅衣女子教訓幾個人,誰知她是要他找一夥人跟著唐泉幾人綁架了唐英,還要他多看著點唐泉幾人,不要讓唐英跑了,其餘的聽她的吩咐。

在這期間,紅衣女子拿了好幾十兩的銀子給他,他也一直是按照她的吩咐辦的。

「你們是如何傳遞訊息的?」唐瀅瀅問道。

王大狗:「都是她主動找我,有時候是在我家裡,有時候是在花樓裡,每次她都是有事才找我,對了對了,她今天還找過我,要我將唐英轉移一個地方,留下唐泉幾人當替罪羊。」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便被抓了。

唐瀅瀅又問了一些問題,確定王大狗沒有隱瞞的,便讓九城兵馬司的人將他帶下去處理了,隨後她跟墨辰和唐英回辛家。

「唐英,我和攝政王商量了下,給你安排兩個能幹的暗衛,以防再發生類似的事。」唐瀅瀅說道。

唐英也知有暗衛保護會穩妥一些,乖順的答應了下來:「姐姐,我從唐泉幾人的談話中推測,這件事應該還有其他人。」

唐瀅瀅擰著眉頭,將整件事重新想了想:「唐泉幾人這幾日有說哪些重要的話?」

唐英整理了下:「唐泉幾人這幾日說的最多的是,他們馬上就能重新回到以往的好日子了,還說要解決姐姐和攝政王都不是難事,有人答應了他們。」

「有人答應了他們?」唐瀅瀅將所有可疑的人都想了一遍,卻是沒想到是誰:「唐泉幾人不是沒腦子的……唐慶不算,他就是個自私自利又沒多少腦

子的蠢貨,但唐泉和春姨娘是極有腦子的,若不是有誰許以重利,唐泉和春姨娘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不外乎是那些人,你不要想太多,對你身體不好。」墨辰力道適中的幫她按摩。

唐瀅瀅也明白這點,可總是忍不住會去想這件事:「還有點很奇怪,這麼多天,對方有無數次的機會的,為什麼沒有做點什麼?光寫信了。」

墨辰眯起狠戾的眸子:「或許,對方早已做了什麼,只是我們不知而已。」

唐瀅瀅懂了:「有可能,綁架唐英是一個幌子,一個能讓對方在暗中佈局的幌子。」

墨辰:「是不是咱們查一查便知,對了,震天雷的事我查到點眉目。」

唐瀅瀅來了精神,剛要讓墨辰仔細說說,便聽到了路過幾個人的高聲吆喝,她立馬吩咐馬車伕停下。

「趕緊交保護費,快點兒快點兒!我們可是攝政王殿下的人,要是你們敢不給,我弄死你們一家!」

「狗東西,敢只給這點銀子,打發叫花子嗎?打!給老子往死裡打,好好的教教他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