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瀅暫時也想不通這件事,她有種問題不簡單的感覺:「或許,對方的目的不單單是我,可能是衝著攝政王來的。」

「假如是要栽贓我,又何必牽扯到國庫,直接栽贓我盜取攝政王府的庫房不更好嗎?挑撥我跟攝政王的關係會更穩妥。」

墨辰卻不這麼認為:「我瞧著,此事是有人想故意鬧大,如今牽扯到了國庫,事情便沒這麼簡單了,若牽扯到我王府的庫房,我可以大事化小。」

唐瀅瀅詫異的看了眼他,很意外他會如此說,以至於心裡掀起了絲絲的漣漪。

「朕的想法和攝政王一樣。」德宗摸著下巴,細想著這件事:「如若將攝政王妃盜取國庫的事情鬧大,那其中牽扯的人和事便會很多了,比如牽扯到攝政王,或者是其他人。」

唐瀅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又具體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能盜取國庫而不被人察覺,還能栽贓我,至少這人得是宮裡的人,還得是有一定實權的,否則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德宗聞言一瞬想了很多人,卻始終沒有個具體懷疑的物件:「朕看此事不如先一步鬧大,以有人盜取國庫栽贓攝政王妃為由鬧大,避免黑手算計其他。」

這點唐瀅瀅和墨辰沒有意見,與其讓黑手鬧大國庫被盜的事,還不如由他們來鬧大或許會更好。

「對了,免死金牌該還給攝政王妃了。」德宗將免死金牌遞給了唐瀅瀅:「大理寺卿那邊還在查命案的事,好在命案沒再發生,只是影響不小,很多有女子的人家都心慌慌的。」

唐瀅瀅雙手接過令牌道了謝,準備放入衣袖裡時,鼻翼動了動。

她將令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再仔細看了看令牌:「陛下,這塊免死金牌是直接交到你手上的嗎?中間可有經過他人之手?」

德宗和墨辰一聽便知這令牌有問題。

「是大理寺將令牌裝在木盒子裡,上交給朕的,也只有朕一人看過。」德宗面露嚴肅:「攝政王妃,這令牌是假的?」

唐瀅瀅搖頭表示並非免死金牌是假的,又說要幫德宗把脈才能確定是否為真。

等她幫德宗仔細把脈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陛下在拿到令牌時,可有哪裡不對勁嗎?」

德宗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朕的耳朵裡鑽進去,小竹子幫朕看過,什麼東西都沒有,當時朕想著許是我多想了,現在聽攝政王妃這話,並非朕多想了?」

唐瀅瀅將免死金牌放在小桌上,指著它說道:「這塊免死金牌確實是陛下賞賜給我那塊,但上面被做了手腳,若非我嗅覺夠敏銳,只怕會出大事。」

「當時有東西鑽入陛下的耳中,不是陛下的錯覺,是蠱蟲鑽入了陛下的耳中。」

「蠱蟲?!」德宗吃了一驚,看免死金牌的眼神如同在看惡鬼,他還算冷靜:「真有蠱蟲這玩意兒?」

唐瀅瀅不確定這個時空是原本有蠱蟲,還是誰帶來的,或者是別的原因產生的。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但陛下確確實實是中了蠱蟲,蠱蟲這玩意兒,是靠著宿主的血肉成活的,等到蠱蟲長大之時,也就是宿主死亡之日。」

她還說了蠱蟲分為很多種,不同的蠱蟲有不同的作用,且都是由母蠱來控制的,又說了母蠱發出命令,子蠱必定會攻擊宿主。

墨辰的眼神一寸寸結冰,只聽見咔嚓一聲,他竟是捏斷了椅子扶手:「唐瀅瀅,蠱蟲可有方法解?」

唐瀅瀅表示有方法解:「就是……暫時我不確定陛下所中的是哪種蠱蟲,加上不知道母蠱在哪兒,我只有先幫陛下壓制子蠱。」

「等後續查清楚了情況,才能幫陛下解蠱,在此期間,陛下切記要多注意,有任何不對勁都

要說,有時陛下覺得對勁的事,在旁人看來是不對勁的。」

墨辰俊顏微沉:「你的意思是,子蠱能控制陛下?」

唐瀅瀅眉眼肅然,語氣凝重:「剛我就說過,有些蠱蟲是能控制他人的。」

墨辰和德宗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兩人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墨辰十分冷靜:「如此說來,這場命案真正想設計的,怕是陛下了。」

如今德宗也是明白了這點,暗惱自己不小心:「先用免死金牌將攝政王妃牽扯進命案,等查到一些證據後,免死金牌便會上交到朕的手裡,到時朕是要看一看免死金牌真假的,如此便會中招。」

「陛下,我先為你施針壓制蠱蟲,以防出什麼亂子。」唐瀅瀅為德宗施針暫時壓制了蠱蟲,並叮囑他切記情緒起伏過大,還讓小竹子多盯著點德宗。

等處理好這些事,吳芷幾人那邊也有結果了。

受盡刑罰的吳芷幾人被禁軍拖了進來,哪裡還看得出剛來時的模樣,如今的幾人渾身是傷。

「說說,栽贓攝政王妃是怎麼回事?」德宗的心情本就糟糕,他儘可能壓制住怒火:「朕不想再聽廢話。」

受過嚴刑的幾人哪裡還敢有所隱瞞,除了晉王外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