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成王殿下,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之前她是跟成王走得近,但那不代表她要嫁給成王。

要知道,她的姑姑可是陛下至今念著的寵妃,若不是姑姑在當年那場宮亂中去了,連剛出生的表哥也沒活下來,如今她也不會這般憋屈。

成王哪能不知吳芷的心思和算計,單手掐著她的臉,眼神越發的陰翳:「吳芷,你給我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女人,最好不要做紅杏出牆的事,否則你父親也護不住你。」

吳芷的父親是禮部尚書,表面上是他這邊的人,實際吳尚書可沒少在暗地裡活動,妄想著能讓吳芷成為他妹妹那樣的寵妃。

吳芷是真怕成王會當眾對她做出什麼事來,面色發白的連連點著頭,表示不會再做不該做的事。

等她嫁給了攝政王,再來慢慢和成王算賬。

成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冷哼一聲:「晚些時候我會到吳家,和吳尚書商談你的親事的,希望你乖乖的。」

吳芷的瞳孔劇烈一縮,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說出令成王不高興的話來。

她不要嫁給成王,成王再是嫡出的皇子,將來繼承皇位的可能性也很低。

更重要的是,如今掌管朝政大權的人是攝政王,她要嫁便嫁給最尊貴的男人。

成王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卻是沒戳穿。

他的眸底滿是陰鷙和狠辣,世人皆以為父皇不喜攝政王,但他是清楚的,父皇極為喜愛攝政王,還想著將皇位傳給攝政王。

他是不會允許的。

而墨辰好不容易追到唐瀅瀅時,唐瀅瀅已是在和德宗說明王的事了。

「陛下,明王如此貶低女子,還不將女子當回事,理應嚴懲。」唐瀅瀅看都沒看墨辰一眼,神情淡漠的說道。

德宗一看唐瀅瀅和墨辰這樣子,便知發生了什麼事,頓時開始頭疼了,辰兒這孩子該不會又做了什麼蠢事吧?

「是得嚴懲明王。」他蹙著眉頭不悅道:「明王這孩子竟是說出如此不好的一番話來。」

「小竹子,傳朕的旨意,杖責明王五十,再找個夫子好好的教教他,如此不尊重女子,他還成親做什麼,一個人過日子算了。」

小竹子應了聲「是」,便帶著一眾宮人退了下去,接下來的話,可不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能聽的。

德宗示意唐瀅瀅和墨辰坐下,斟酌了下用詞,才問道:「攝政王妃,是不是攝政王又做了什麼蠢事?」

唐瀅瀅的眼睫毛顫了顫,嗓音微冷:「陛下這話不對,攝政王並未做任何蠢事,他不過是維護了吳小姐,任由吳小姐羞辱我罷了。」

「吳小姐是攝政王心尖尖上的人,他這樣做是很對的事,陛下可不要責罵他。」

德宗:「……攝政王,朕真的不知該如何罵你了,吳芷她算個什麼東西,肆意羞辱攝政王妃,你卻幫著吳芷,不幫自己的妻子,你腦子沒問題吧?」

「陛下,他又沒做錯。」唐瀅瀅見墨辰沉默,心裡越發的憋悶和難受:「陛下,既然我無法跟攝政王和離,那我以後便偏安一方好了,免得打擾到了攝政王和吳小姐。」

「若來日攝政王要讓我退位讓賢,我二話不說立馬自請下堂,絕不會讓攝政王和吳小姐的名聲有一丁點兒的損傷的。」

德宗一聽便知唐瀅瀅處在盛怒中,恨鐵不成鋼的指了墨辰幾下:「攝政王,你弄清楚誰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嗎?」

「攝政王妃是你要攜手一輩子的妻子,吳芷那樣對她,你不護著她,還要幫吳芷,你糊塗了嗎?」

墨辰眼神複雜的嘆了口氣:「陛下,我不護著吳家,還有

誰能護著吳家?」

德宗是清楚其中緣由的,歉意又愧疚的看了眼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可你也不能偏幫著吳芷啊,她如此對攝政王妃,你便該好好的護著攝政王妃。」

轉頭,他看著唐瀅瀅:「朕來告訴你,為何攝政王會如此護著吳家和吳芷,這其中是有很大的原因的。」

「請陛下恕罪,臣婦對這些秘密向來不感興趣。」唐瀅瀅起身福禮道:「俗話說的好,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臣婦還想好好的活著。」

「陛下,臣婦還有事,便先告退了,日後請陛下不要再勸和,不是任何婚姻都能勸和的。」

她又福了一禮,便離開了。

德宗喊住了要追的墨辰,頗為憂心:「你可知,你錯在哪兒?」

墨辰抿了下唇:「我不該不幫唐瀅瀅,可當成王和明王都在,若我不管吳芷,她的名聲就壞了。」

「那你任由攝政王妃的名聲壞了嗎?」德宗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你給我好好想想,對你而言是攝政王妃重要,還是吳家和吳芷重要。」

「再有,吳家和吳芷不是你的責任,他們的榮華富貴也不該由你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