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第二天莫宇皓見到苡沫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皓摸摸苡沫的臉:“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我們去哪裡?”這是和皓的第一次約會,就算苡沫心裡再難受,也不能讓他看出來。

拗不過苡沫的執著,皓只好帶她出了門。

明媚的陽光刺痛苡沫的眼睛,讓她一陣眩暈,幾乎站不穩。

皓扶住她,擔心的說:“我們還是回去吧,我……”

苡沫打斷他的話:“去看電影吧,上次我流了你一肩膀的口水,這次我一定不會睡著。”

結果,苡沫還是靠在皓的肩上睡著了。

皓看著她的睡顏,漸漸皺起眉頭:“你這哪裡是沒睡好,分明是整夜沒睡。錫澤的婚事讓你疲憊不堪,逃到我的懷裡,也不能讓你安心一點嗎?”

苡沫隱約聽見錫澤的名字,微微皺了一下眉,皓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強顏歡笑的她,比愛哭愛鬧的她更讓人擔心。

皓默默嘆氣,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起來呢?

滕愛和縈瑤出現的時候,看見了一臉木然的苡沫。

“苡沫,你別這樣,我們都很擔心你。”滕愛握住苡沫的手,眼裡含著淚花:“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能看到原來的你?”

無論滕愛怎麼說,苡沫都是一臉呆呆的表情,不言不語。

縈瑤突然站起來,狠狠地給了苡沫一個耳光。

滕愛慌忙上去拉縈瑤:“你幹什麼?苡沫已經很傷心了。”

“傷心,她傷心我們就好受嗎?”縈瑤心痛的冷笑兩聲,抬手指著苡沫含著眼淚說:“黎苡沫,你就只顧著你自己。曾經莫宇皓和我說,打了你就是動了他的命。我知道他寵你,不忍心打你。可是今天這巴掌就是我替他打的,我就是要打醒你。你跟我們擺什麼臭臉?你不服,你去找楊錫澤哭,找他鬧啊!既然你選擇和莫宇皓在一起了,就好好對他。在他面前擺出一副柔弱不堪,楚楚可憐的樣子幹什麼?楊錫澤傷了你的心,你就要莫宇皓替你痛苦嗎?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縈瑤,別說了……”滕愛拉拉縈瑤的衣角。

“我為什麼不能說?”縈瑤甩開滕愛,對著苡沫繼續說:“你以為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委屈嗎?你選擇楊錫澤的時候傷害了多少人,他們也象你一樣要死不活的嗎?現在你失去了愛情,就折磨我們所有人,你這不是自私是什麼?”

苡沫淚流滿面,口中喃喃的念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滕愛抱住苡沫:“別哭,我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縈瑤她也是心疼你才會這樣,你知道的。”

苡沫知道她這副樣子讓她們擔心了,淚流不止的繼續道歉。

縈瑤坐在她身邊,擦去她的眼淚,自己又有些哽咽了:“哭過就好了,我們都陪著你呢!”

皓再見到苡沫的時候,她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儘管她笑起來的樣子,就像被風吹落的枯萎薔薇,卻不再是碎了一地的泡沫。

他相信,他的那朵薔薇花在不久之後,依然會盛開的美麗。

自從訂婚事件之後,錫澤就一直沒有來上課,也沒有再找過苡沫。

就在苡沫以自己為永遠只能在報紙和電視上見到錫澤的時候,錫澤卻突然打來了電話。

“苡沫,我要見你一面。”錫澤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可以嗎?我們還應該見面嗎?”苡沫的聲音有些顫抖。

錫澤頓了頓:“有些話,我們一定要當面說。”

是啊,有些話是要當面說清楚的。

苡沫想見他,卻又怕見他。這段時間各大媒體紛紛報道楊錫澤的婚事,是真是假已經失去了意義。錫澤這麼久不見自己,這次是來與自己做最後的告別的嗎?

而苡沫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錫澤一直被家裡軟禁著。

歐陽菲不許他見苡沫,甚至不許他聯絡任何人。他想見苡沫,他想解釋,他也想聽苡沫的解釋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顧阻攔的立刻出門,苡沫會面臨什麼,所以他只能暫時忍耐,等到歐陽菲覺得時間已經足夠訂婚事件在人群中發酵,錫澤不得不接受事實的時候。

湖心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