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一排長在廁所看到一廁所間屢屢煙氣冒出,便嚴厲問到,“哪個在裡面抽菸?”

部隊新訓期間嚴禁抽菸,廁所中的人不敢吭聲,半天不作響。

“裝聾作啞是吧,行!”說著一排長走出廁所砰的一聲將廁所門關上,站在廁所門口吹起了集合哨,高聲喊到:“一排全體集合!”

一二三班迅速集合到位。

“各班清點人數!”一排長氣不打一出來喊道。

“報數!”“一、二、三……”

各班開始清點起人數。

“各班報數!”

“一班應到十人,實到十人!”一班長報告到。

“二班應到十人,實到十人!”二班長接著報告到。

“三班應道十人,實到九人!”項昊天報告到,面色有些難看。

“人呢!”一排長扯著嗓子問到。

“廁所!”

“廁所幹什麼?”

“大號!”

“聽到集合,放下所有事迅速集合歸隊!屎拉一半也得夾斷!”一排長衝著全排吼道,“這段時間你們幾個班長怎麼帶兵的,這點意識都沒有!如果是在戰場,我們極有可能因為這一個人而暴露,我們是冒著全排覆滅的風險營救這位戰友還是頂著火力的壓制撤離據點?”

“報告,這是我帶的兵,我會教育好!”項昊天高聲報告到。

“好,項班長,我們都信服你!我也不希望知道這個兵是誰,也不希望再有一次!解散!”一排長面帶怒氣地下完口令轉身離開。

大家也都四下散去,回到各自班裡。

項昊天開啟廁所門,迎面看到歐陽銘低著頭站在自己面前,廁所還有未散盡的煙味。

“喜歡躲在廁所抽菸是吧!挺好!”項昊天冷冷道。

“班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歐陽銘躲在廁所門後聽到外面所有的訓話,認識到自己的錯,求饒道。

“錯啥啊,走,回班裡好好抽!”項昊天搭著歐陽銘的肩膀向宿舍走去,表情怪怪的。

“班長,不抽了,再也不抽了!”歐陽銘意識到什麼,連忙說到。

“啊!蹲廁所抽菸,舒服嗎?”項昊天坐在椅子上用怪怪的語氣問到。

“咳咳…不舒服,班長!”只見歐陽銘蹲姿蹲在地上(蹲姿是一項對於新兵們來說極其痛苦的懲罰,經常談蹲姿而色變),身體開始有些搖晃,小腿顫抖不止,頭戴大簷帽,嘴裡同時幾根菸,煙霧升起聚積在帽簷下升騰翻滾,整個人涕泗橫流,一臉苦不堪言地說著。

看得江曉等人不禁有些跟著不舒服了,也在心中默默為歐陽銘祈禱一把。

“騙人,不舒服還幹!這下你好好蹲,好好抽!把這包煙抽完結束!”

“班長,我錯了!再也不抽了!”

……

一排長經過三班門口,“不愧是…'惡霸'”心中暗想著嘴角掠過一絲笑容走開了。

“沒事吧,歐陽?”結束後,江曉三人一起丟垃圾,走向垃圾場的路上葛小亮關懷道。

“你說呢,換你試試!”歐陽銘憋屈地說到。

“換個角度想想,我看你這煙估計也是戒了,不是壞事!”江曉安慰道。

“你們倒樂觀,今天太慘了!以後看到煙都有陰影了!”歐陽銘嘟囔著說到。

“部隊的這些老兵,懲罰的手段都是一套一套的,層出不窮!前兩天一班的一個哥們偷吃辣條,被班長知道了,一班長讓他們班每人買了一袋辣條給他,讓那哥們熄燈前十分鐘全部吃完,聽說嘴都吃腫了,第二天躥了一天稀!哈哈哈!”葛小亮自顧自地說著,大笑起來,旁邊歐陽銘的臉沉得如同陰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