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流三人日夜兼程,終於在兩天之後便抵達了柳州。

柳州在嶺南以西,氣候炎熱,雖遠離中原,但也衍生出了自己獨特的文化,因靠近南海,往來貿易更是繁榮無比。

靈音寺門外,沈星流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和僧眾,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傳話帶路的人。

旋即,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一名小和尚,等到說明來意後,小和尚恍然大悟,雙手合十道:

“原來是沈施主啊,玄慈師祖早已告訴小僧,但現今···他已與靈覺寺知客院覺的覺悲師伯,參禪閉關了···”

“不如這樣吧,小僧先帶沈施主你們去知客院,見我師父覺遠如何?”

沈星流點了點頭,抱拳道:“有勞小師傅了。”

小和尚微微一笑,伸出一手,很快便請三人來到知客院的大堂,奉了一杯香茶後,讓三人等上一會兒。

“呼嚕嚕···”

可三人一直從晌午等到將近黃昏時分,杯中的茶水早已喝完,甚至龐駿德都睡著了,正在打著呼嚕,聽得唐萱萱差點笑出聲來。

沈星流如坐針氈,只好在堂內踱起步子,一不小心踩了龐駿德一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啊、啊啊,怎麼了?”龐駿德皮糙肉厚,還沒感覺到疼,就被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個勁兒地嚷道:

“是不是走水了?”

沈星流輕輕咳嗽兩下,掩飾住了尷尬,剛想說話,就聽身後傳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貧僧來遲,讓諸位就等了。”

說話間,兩名身著袈裟的大和尚,不急不慌地走入大堂,“貧僧覺凡、覺遠見過沈施主、唐施主、龐施主。”

三人趕忙站好還禮,回道:“二位大師客氣了。”

沈星流還未開口,覺凡便張開一手,笑道:“施主的來意,我已知曉,我等早已恭候多時,方才我與師弟正是去取一物。”

“何物?”沈星流輕皺眉頭,很是疑惑,但也知道此物定與他有關。

話畢,只見覺凡從袖中掏出一卷軸,解釋道:“此物是令尊所留,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沈星流趕忙接過卷軸,開啟一看,原來是殘卷,可以看到很明顯有火燒過的痕跡,“此卷竟是我父親手書的日誌!”

覺凡點頭道:“是的,當年他將此卷交給我寺保管時,貧僧還不是本寺的住持呢,沒想到卻是小沈施主尋來了,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日誌上記載了沈晟的日常雜事,也有些他所耳聞的傳說秘聞。

雖不是每一日都有,但記載得很是詳細,沈星流抱著殘卷時哭時笑,一行行細細看去。

“恩。什麼?這···”

當他看到其中一段文字時,驚得差點咬到舌頭,唐萱萱很是奇怪上前一看,也是呆住了,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道:

“小狼,他、他的身份···難道是前朝的皇族?”

卷中記載,前朝的皇族中人皆不可修煉內力,一旦修習便會全身赤紅,滿頭白髮,有如魔頭一般,這是血脈的限制。

上天給他們關上了一扇門,總會開啟一扇窗戶,凡是皇族中人不僅力大無窮,且受傷後恢復速度極快。

如此血脈之力,亙古至今罕有。

“應該是了,記錄中說,前朝太子曾與父親一同前往藥王谷求丹藥,想要改變這樣的體質,但不知哪裡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