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讓我也看看唄···”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出,陳靈兒嚇了一跳,轉身看向來人,笑嘻嘻喚道:“伯母,你怎麼來啦?”

兩人親暱了一會兒,陳靈兒挽著伯母,向她介紹唐萱萱。

“小女唐萱萱,見過陳夫人。”

陳韓氏一把將她扶起,“不必多禮,我此番是來謝姑娘救我兄弟一命的。”

“哦,不知陳夫人的兄弟是誰?我們認識嗎?”

不僅是沈星流,一旁的唐萱萱,也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嗎?

“你們當然認識,他就是韓燁!”

“啊···”

兩人同時驚呼一聲,就連陳靈兒也都呆愣在原地,唐萱萱的醫術有多好,她在上午時就有體會,只用藥油一抹自己就不疼了。

可沒想到這樣一名心靈手巧的女子,竟然還是名神醫?

“陳夫人不必言謝,都是小女應該做得。”唐萱萱回過神來,恭敬道。

而沈星流則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來比試的,怎麼還沒比,就變成朋友了?

讓他還如何“搶”九龍烈火鑑,還有索要火龍丹啊···

不過該要,還得要···

......

透過確認,陳韓氏也相信兩人,就是韓燁書信中所說得救他之人。

“要不,我去與煥兒說說,比試一事就此作罷?”

陳韓氏即知對方是恩人,當然不能看著雙方打得頭破血流了。

“哎,別別別,”沈星流心中有些急,道:“咱還是各論各的,比試之事就按江湖規矩來吧。”

若是不比武,那他就真要去搶奪兩物了。

想讓火龍谷送給他,估計不太可能,沒見陳庭煥都被關了禁閉嗎?

對於江湖規矩,陳韓氏一向不看好,明明都是朋友,為何非要分個高下?

有什麼事,商量著來唄。

唐萱萱、陳靈兒深以為是,點了點頭,她們三人都很討厭打打殺殺。

結果不出意外,沈星流被三人丟去無數白眼,很是嫌棄···

甚至後來三人聯袂開心地離去,獨留下他一人在小院裡。

很快到了吃晚飯的時辰,不僅晚飯沒有來,就連唐萱萱都遣人來說,今晚不回來了。

沈星流無奈一笑,只好湊合著對付了兩口。

獨自一人,閒來無趣。

於是,他便出門,去南山上散步···

走著、走著···

他聽到山間似乎是有人在唱歌,心中頓時湧起好奇心,循著歌聲來到山頂一看。

只見,在殘陽的餘暉下,山頂小亭內,有一麻衣老者,微眯醉眼,抱著一罈酒,靠著石柱即興而歌,一句三嘆,腳邊還放著一罈未開封的酒。

石桌上,有一盞昏黃的燈火,還有五六碟小菜,兩副碗筷。

“···”

“寂寥荒館閉閒門,苔徑陰陰屐少痕。”

“白髮癲狂塵夢斷,青氈泠落客心存。”

“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風酒一樽。”

“醉後曲肱林下臥,此生榮辱不須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