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不斷的交談中,唐萱萱說到了鎮南王府的事。

“哎,萱萱你是說,棉兒那妮子心儀我家飛雪?”顧孟氏捂著嘴巴,難以置信。

她倒是聽說過,當顧飛雪隨道長離開瑀都後,去過雲地的鎮南王府,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還讓他替自己找回了一個兒媳婦。

難怪六年前,端木棉隨鎮南王來瑀都時,那妮子老躲著我呢,而且老在暗中偷偷看我。

“嘿嘿,原來如此啊,”顧孟氏細細想來,心中已經瞭然,“看來這個臭小子,真是隨了臭蛋的脾性。”

此時,丫鬟早已取回東西,靜靜立在一旁。

“夫人,畫軸取回來了。”丫鬟在一旁適時地提醒道。

顧孟氏接過畫軸,拍了拍,“我與葉姐姐是閨中好友,這些天我憑著記憶,畫了一幅她的畫像,想著轉交給你們留個念想。”

唐萱萱正在疑惑呢,一聽是星流母親的畫像,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停地喘著粗氣。

“這禮物,萱萱你可還喜歡?”顧孟氏眉眼彎彎,笑看著唐萱萱手腳無措的樣子。

“喜歡,真是太喜歡了!”唐萱萱顫抖著聲音道,旋即一把將畫軸抱在懷裡,就想去解開繩子,可拆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顧孟氏奇怪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啟看看?”

卻見唐萱萱搖了搖頭,依舊抱著畫軸,如獲珍寶,“我想等星流一同觀看。”

而顧孟氏則恍然大悟,默默地點了點頭,如此乖巧的唐萱萱,是越看越喜歡,心中想道:

若是葉姐姐能看到,該有多好啊。

......

另一邊,顧萬武,與沈星流感受到身後飯廳傳來的怒意,便快步離去,也不知是誰惹她生氣了。

反正不關我們的事,隨便鬧去吧。

來到花園後,顧萬武託著下巴,觀看著不遠處小狼他們練功的身影,突然問道:“星流啊,聽說你這回是和飛雪一同剿匪的?”

“恩?顧叔叔你認識飛雪嗎?”正在啃饅頭的沈星流,艱難地嚥下一口,呆呆地問道。

“當然,他是我兒子,”顧萬武語不驚人死不休,接著問道:“你說他現在武藝怎麼樣了?”

好半天,沈星流才回過神來,坐直身子,敲了敲胸口,把嘴裡的東西都嚥下,鄭重道:“用四個字來形容,出神入化。”

顧萬武大吃一驚,沒想到名滿天下的黑俠,竟能給予那小子如此高的評價。

緊接著,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不愧是我兒子,當得上黑俠如此的評論。”

聽到顧叔叔開心的笑聲,沈星流長嘆一口氣。

“賢侄,為何唉聲嘆氣?”

“可惜,我現在被陛下關了禁閉,要不然一定幫叔叔找回飛雪兄···”沈星流斬釘截鐵地道。

“好侄兒,好侄兒啊,”

顧萬武撫摸著鬍鬚,欣慰地點了點頭,道:“不過,按年齡來算,你應該是兄長啊。”

“哦?是嗎?”

沈星流壞壞一笑,下次見面後,可得讓那小子多叫幾聲兄長來聽聽。

而他現在已經能想象到,顧飛雪那一臉難受的表情了。

雖然不知道賢侄在想什麼,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

顧萬武沉思片刻,道:“賢侄,你也不用太擔心,一個月後,就是陛下圍湖冬狩的日子了。到時我跟他說說,調你過去做個護衛,也算是將功抵過啦。”

一聽可以出門,沈星流急忙起身,拱手拜道:“那就有勞顧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