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三人齊聲道,舉杯對飲,烈酒入喉,辛辣無比。

此酒氣味極其濃烈,在腹中翻滾著,似火燒,又似刀攪。若無一些酒量,怕是要直接吐出來。

朱富貴倒還好,可龐駿德就慘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嗆到了。

“唔···”

而沈星流則閉目極為享受,面色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感受著體內的火熱,一口豪氣陡然而生

“好酒啊,好酒···”

只見,他面帶笑意,睜開眼睛,讚道。

朱富貴驚奇不已,豎起大拇指道:“此名為燒刀子,烈酒當配豪傑。”

“再飲否?”

隨即,朱富貴又給他斟滿一杯。

緊接著,一連三杯下肚。

“呼、哈!”

沈星流發出了滿足的聲音,再放下杯時,卻不能再飲了。

拒絕再斟一杯,沈星流直接開門見山道:

“朱老闆如此大費周章,從櫟州一路而來,所為的不會是一場酒席吧?”

“黑俠,不愧是黑俠,”朱富貴只能自斟自飲起來,放下杯子後,收起了一臉的笑意。

“到底是何事?”沈星流不解地問道:“能讓朱老闆如此惆悵。”

朱富貴此次在櫟州幫助守城,一來是想結識沈星流,二來也是想完成一次自我的救贖。

因為這些年從珠光寶器樓流出的若干武器,導致他正在被瑀皇猜忌。

“鐺、鐺、鐺!”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鐘鳴,朱富貴起身來到窗前,向遠處眺望。

“這是哪裡來的鐘鳴?”

沈星流同樣起身,來到另一扇窗前望去,目光很快就穿過了層層阻礙,那裡是座寺廟。

兩人站在窗前,一直到鐘鳴三十六響後。

“那兒是大報國寺。”朱富貴輕輕開口答道。

“大報國寺?莫非是···”

龐駿德不知何時離開坐席,此刻正單手托腮,一邊沉思,一邊喃喃道。

“有什麼特殊的嗎?”沈星流撓了撓腦袋。

“吼呵呵,黑俠,有所不知,”

朱富貴回過神來,再度邀二人入席,解釋道:“據傳,當今聖人。也就是瑀皇生於這座寺中。”

起先,瑀皇也不過是個貧窮的小子,生在民生凋敝的大瑀末年,早早地就從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