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點心的顧飛雪,嘴裡叼著一片樹葉,躺在樹枝上,透過縫隙看向藍天,傳音道:“當然是,有沒有想過娶水如意啊。還能是什麼···”

“唔,咳咳咳···”

沈星流聽後,差點噎到了,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半天才緩過勁來,“喂,我都噎到了,把你的酒拿來,給我喝喝。”

“這···”

顧飛雪毫不猶豫地拒絕道:“這可不行,都說這酒可不是隨便喝的。”

嘿,小爺喝得酒也不少了,怎麼就不能喝了?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是我先問的你哎,你還沒回答我呢。”

沉默片刻後,沈星流長嘆一口氣,“我與萱萱之間,容不下第三人。”

“可,我看那水小姐對你,也有情哦···”

話未說完,林中驚鳥飛掠,顧飛雪耳朵一動,調整好姿勢,半蹲在樹枝上。

“感覺到了嗎?”兩人同時問道。

在林子的那一頭,好像有什麼恐怖的生物,正在緩緩而來。

那氣息絲毫不輸二人,可卻有一絲病態,來人似乎有暗傷,饒是如此,也是驚得滿林鳥獸盡散。

“咔啦啦···”

林中行入一支車隊,共十輛車,每輛車都有兩匹馬所拉,車上的物品都被厚實的氈子包裹了起來。

隊伍前方,只見,有一名身高九尺的壯漢,緩步前行,左眼有一條猙獰的傷疤,裡面的眼珠是白色的,卻是瞎了一隻眼。

此時,他身披一張完整的棕熊皮,腦袋大半都被覆蓋了進去,儼然就是一隻熊羆,每踏出一步,地上就會多個大坑。

沈星流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氣息,與靈識。

因為,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反觀顧飛雪一邊,沒有絲毫的顧忌,體內冰藍色的內力,破體而出。

讓得十丈開外的水匪一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鐵熊也是立即察覺到了這股來者不善的氣息,擺了擺手,喝住隊伍前行的腳步。

隨即,他大步踏出,深吸一口氣,吼道:“碧螺島辦事,閒人速退!”

吼聲被內力裹挾,響徹山林,甚至連靠近他的石頭,都被聲音震的炸開來。

“哈哈哈···”

緊接著,樹冠上響起一串爽朗的笑聲,“碧螺島?來得好,正愁沒地兒收拾你們呢。”

一時間,笑聲與吼聲夾雜在了一起,後方一眾水匪,都痛苦地堵住了耳朵,可卻沒有任何作用。

“啊嗚,啊啊啊···”

“受不了啦···”

有些水匪實在受不了了,跪在地上,不斷用頭撞擊著車輪。

轟鳴的巨大聲音,被內力賦予了恐怖的攻擊力,甚至可以直接碾碎人的骨頭。

就連沈星流也是不由自主地掏了掏耳朵,孃的,真吵啊···

“砰、砰、砰!”

幾名最前面的水匪,周身穴道接連爆響,血液從爆點中“噗”地一下就被噴了出來。

“空”地一聲,三名水匪倒在了血泊中,已經是氣絕身亡了。

若是手下死光了,那這多東西,豈不是要自己拖回去?

鐵熊冷哼一聲,運起內力,將笑聲壓了回去,聲音緩緩消散,這時水匪們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還未等鬆一口氣,他們就見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從樹上飄飛下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鐵熊捏著拳頭,怒視對方,沒有想到來人竟如此年輕,可碧螺島什麼時候得罪這樣的人了?

顧飛雪咧嘴一笑,左手握著橫於身前,“連我的名字都沒聽過?那我就幫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