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馬車走得遠了,守衛們才敢小聲議論,剛才門簾掀起了一角後,露出的昏迷中的少年。

“隊長,你說剛才馬車上的那名少年是誰啊?”

“是啊,我剛聞到馬車內,好濃的一股血腥味。”

守衛長皺眉,踹了兩人一腳,不耐煩地道:“不該問的不問,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是、是!”

被踹的守衛,挺直身子立起長槍,回應道。

......

時間回到八月二十六日,深夜時分。

唐氏山莊。

在唐卓航回到自己房中後,聽到了幾聲敲門聲。

“哦?是,秋知啊。”唐卓航開啟房門,想讓來人進屋。

“家主,我就不進屋了,”唐秋知抱拳躬身道:“二爺差我來送信,說將在二十九日,在鏡心湖遊船設宴,要與您商議事情。”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唐卓航。

他接過信件,一臉疑惑,就在門口開啟信件,看去。

“告訴我二弟,到時我必單獨赴約。”

唐秋知得到答覆了,退後兩步道:“秋知告退。”

隨後,其身影沒入夜幕中,再一閃動,沒了蹤影。

握著書信,不由得緊了緊,掩好門扉,唐卓航喃喃自語:“二弟,這次你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傳令唐家暗部,探查清楚,明日進山不得有任何閃失。”

坐回到椅子上,唐卓航就著燭火細細端詳著手中書信,嘴裡輕輕吩咐著。

在一片陰影之下,燭火也無法完全照透的角落裡,傳出回應。

聲音還未完全聽到,黑影扭曲著消失了,光線才照亮了那裡,只是牆上還有一個黑色的淺影。

好像那人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了。

唐卓航指尖微動,書信無火自燃,化作灰燼。

踱著步子來到窗邊,呆呆看著紅楓樹葉,微微泛起紅色。

“終於要開始了嗎?”

......

二十九日。

唐卓航示意唐仁在沈星流他們的馬車內,燻了點夢魂香,便與兩人分開,獨自往鏡心湖而去。

馬車晃晃悠悠,來到鏡心湖渡口,早已有一艘烏篷小船在此等候。

來到渡口時,天色早已微黑,湖面上籠罩著些許薄霧。

鏡心湖,湖面遼闊,比之碧螺湖也是不相上下。

“家主。”船家看到來人相貌,拱手道。

“你認識我?”唐卓航心中好奇地問道。

“唐家暗部,柴叟拜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