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可沒空記住一幫雜魚。”沈星流連眼皮都沒有抬起。

董晁深知只有他才闖出去,急切道:“沈兄弟,你快走,這裡有我等擋住。”

親兵的臉皮紅紫一片,怒道:“還想走?金剛奴上,把他的人頭取過來。”

金剛奴除了蕭讓之外,誰的話也不聽,對著親兵大吼一聲以表憤怒,對沈星流打殺過去。

沈星流不敢託大,提刀而上。

唐萱萱此時也不免為他捏了一把汗,金剛奴的實力她是知道的。

場中人影上下翻舞,沈星流的刀刃不斷砍在金剛奴身上,崩出無數火花。

真的,無法攻破它的防禦嗎?沈星流心中想道。

“嗚!”

沈星流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唱歌聲,四下望去場中唯一的女性,只有唐萱萱。

這歌聲唱得他心中無比煩躁,被金剛奴一拳捶在胸口,雖然刀身擋在前面,可難免受到衝擊,被擊飛而去,口中吐出一抹鮮紅。

“兄弟們,他不行了!快上!”親兵們大聲歡呼之下,三百北柔人衝陣在前,要是殺了他,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星流!”唐萱萱大喊一聲,飛身接住下落的沈星流。

“啊,我們上,宰了北柔這幫狗雜種!”四人與三百人戰在一起,迅速被淹沒,只有不時傳出的金石相擊之聲,能證明他們還活著。

“嗚!”

歌聲再次響起,嘴角帶血的沈星流呆呆望著穹頂,腦海內只覺得天旋地轉。

金剛奴終於打到沈星流,興奮地用拳頭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它來到人群中,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大殺特殺起來。

鮮血不斷地流入地板的凹槽裡,與之前沈星流的血液,匯流到沈星流身下,構成方圓三丈的陣法。

場中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穹頂變故陡生,原來嵌入山體中的巨大金屬圓盤,發出淡淡的微光。

“嗚啊!”

沈星流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快要被吸走一樣,痛苦地叫出來。

唐萱萱急得哭了起來,把手搭在他脈上,他體內的氣息紊亂無比,如同怒海翻湧。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唰!”

金屬圓盤與下方陣法相互輝映,爆發出盛大的光芒,金光血光交相融合,形成一道光柱。

廣場上的變故,喚醒了沉睡百年之久的大瑀亡魂,屍兵們爭相從城外的深淵內爬出,向城內襲去。

光柱形成,整個空間都在抖動,好像有一頭魔王即將誕生。

沈星流被光柱牽引飛起,被震出光柱的唐萱萱,不斷叫著他的名字,有一種他即將遠行的錯覺。

“呃!啊!”

沈星流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能量,痛的他要爆體一般。

趁著北柔兵大亂,停下打鬥的董晁大喝一聲“沈兄弟”,而他早已聽不見,五官中溢滿了鮮血。

屍兵轉瞬即至,外圍不斷有北柔士兵的慘叫聲,早已被嚇傻的親兵,趕忙組織起防禦力量對抗屍兵。

然而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屍兵們早已死去,加上經年累月被金屬圓盤輻射,早已變異,一般的刀劍對它們完全不起作用,只能任由它們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