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下午給喻傾發了那份檔案。

然而喻傾一直沒有回訊息,甚至打電話也沒有接。

秦冽心裡湧現一種不安。

一直到晚上,喻傾才給他回的電話。

“阿冽,我想見你,可以嗎?”

喻傾的聲音在抖,甚至帶著幾分不明顯的哭腔。

秦冽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他連忙開口。

“你在哪?我來找你。”

喻傾報了一個地址,是喻氏集團旁邊的一個晚間咖啡廳。

秦冽連外套都沒穿,穿著灰色針織毛衣就出了門。

A市的冬雪沒停過。

秦冽撥開店門口的風鈴進門,帶出一陣清脆的風鈴聲。

他一眼就看到了最角落的喻傾。

她穿著黑色大衣,脖子上圍著一塊白色的圍巾。

那是秦冽大一還不是很忙的時候,親手給喻傾織的。

針腳很細,秦冽學了很久,也也織了很久。

喻傾有很多上萬塊錢的圍巾,卻把這條廉價得和她格格不入的圍巾戴了三年。

喻傾此時低著頭,把下巴全埋進圍巾裡,聽到聲音也沒抬頭。

一直到秦冽走到她面前,輕輕叫了她一聲,喻傾才恍惚抬頭看向他。

秦冽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喻傾。

長髮披散著,眼眶通紅,看到他時,眼尾突然落下一滴淚。

整個人都有種支離破碎的脆弱感。

那一刻,秦冽心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原來看一直溫柔清貴的小公主哭泣,一點也不快樂。

公主就應該永遠站在陽光下,驕傲恣意地活著。

“傾傾,怎麼了?”

秦冽坐到喻傾身旁,聲音極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