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喻傾擔心,秦冽的表情一直很正常,除了臉色稍微蒼白了些,其他看不出絲毫異樣。

一直到回到宿舍,秦冽的神情才一點點變得陰翳。

他明明都給那些人機會了。

他們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

秦冽的拳頭緊握,身體緊繃到顫抖。

一想到喻傾可能會被那些人糾纏不休,可能因為那些人而半夜睡不好覺。

秦冽就覺得心中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

為什麼這些人總要像蒼蠅一樣打擾他的生活。

明明過去二十年以來,他都一直牢牢記住小時候父親教導他的話。

腳踏實地,認真去生活。

哪怕日子再苦也沒喪失過底線。

人人都說他心理陰暗、是殺人犯和精神病的兒子。

可他做了什麼。

他從來沒主動傷害過任何一個人。

世界以痛吻他,他未能報之以歌,但也從未予之以刀。

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逼他。

甚至把手伸到與之毫無關係的喻傾身上。

想到那個如星勝月的女孩,會因為喜歡自己,而受到傷害。

秦冽心都抓起來了。

他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從小到大,他一直在失去。

失去家庭、失去父愛母愛、失去寵物……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不多,可哪怕他拼盡全力,最終也什麼都沒留下。

他只有喻傾了。

他只要喻傾。

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