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喻傾敏感的發現,秦冽情緒不太高。

秦冽不太高興的時候,不會皺著眉甩臭臉,更不會把火氣遷怒到別人身上。

他只是抿著唇,喜歡靜靜坐著不說話。

所以其他人眼裡,他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壓根看不出什麼區別。

但喻傾很瞭解秦冽,她知道秦冽肯定是招標的事出了問題。

她心裡倒是不急,畢竟男主嘛,有男主光環的,能有什麼難得倒他們?

人劇情主線明明白白在那兒擺著呢。

但看著最近秦冽來找自己的頻率大幅上升,每次都悶悶的,喜歡玩弄自己的手指。

喻傾還是不可避免有些心軟。

是了,秦冽雖然情緒很內斂,但在喻傾這個他唯一完全信任、愛護的人面前,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放鬆。

具體表現為,每次不開心或者壓力大,他就很喜歡來找喻傾,哪怕兩個人只是靜靜坐著,各忙各的,看著身側漂亮溫柔、不疾不徐的喻傾,秦冽焦慮的心情還是忍不住緩和很多。

他也不敢做什麼,他對喻傾有種不正常的虔誠感,讓他不敢輕易褻瀆。

但如果喻傾的手恰好空著,他就會把喻傾白皙嬌嫩的手掌偷渡過來。

喻傾手指修長白皙,指甲圓潤,比秦冽的手小一些,讓他恰好能把它握住。

秦冽慢慢把玩喻傾的手,像是對待無上珍貴的藝術品。

冷淡英俊的少年,面容虔誠地把玩著漂亮姑娘的手,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痴迷和沉醉。

這場景其實是有些澀、情的。

但喻傾早就習慣了,這些男主每個世界都是一樣的悶騷,表面冷淡禁慾,但就像變態一樣痴迷她的手。

翻來覆去的,她已經從最初的驚恐奇怪,變成了現在接受良好。

有個世界她去問了心理醫生,對方說這是他缺乏安全感,又對她極度依戀的表現。

喻傾也有些無奈,乾脆隨他去了。

於是得到了喻傾默許的秦冽就更加放肆了,像個被家長縱容的小孩,指引著她的手,和自己的大手十指交握,又分開。

十指交握,又分開……

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喻傾有些好笑,她知道秦冽情緒不好,便在秦冽又一次十指交握的時候,緊緊扣住了他的手。

秦冽把喻傾的手也納入了自己的領地,正沉迷其中。

見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動了,恍惚了片刻,抬頭看向喻傾。

眼神裡有些許詭譎和殘忍一閃而過。

喻傾卻沒有發現,她只以為秦冽工作壓力太大了。

她眼神澄澈,笑容乾淨,搖了搖兩人交握的手:“別不開心了,你和舍友說一聲今晚不回宿舍了好不好?我帶你去個地方。”

秦冽剛剛的奇怪情緒很快被喻傾的笑容壓抑住了。

他很快回神,又恢復了溫和的樣子,眼神依舊深情而真摯:“好。”

然後又妥帖細心的開口:“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喻傾搖搖頭:“你只要負責開心,放鬆就可以了。”

他們都溫和而放鬆。

不知道一條毒蛇,正慢慢爬上秦冽的心。

準備給兩人蓄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