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前世沒有放棄練習武功,十來年也不至於把自己最後荒廢成了一個廢人。如果當時她會武功,她就算是不會全身而退,她也會讓墨子清或者蘇婉兒兩人中死一個,起碼她拉了一個墊背的,那也划算了。

想到這裡她便吩咐四個丫鬟也跟著自己一起練,差不多練到了月亮西斜時,蘇思喬才吩咐幾人下去休息。

沐浴過後,蘇思喬躺在了床上,想了想自己上輩子那悲慘的一生,無限感慨。這輩子自己不會再喜歡上墨子清,所以結婚後的那些事應該也不會有,大哥的死,父母的死~想到大哥和自己的父母,她真的好想她們啊~她感覺他們有一輩子沒有見過面了,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

她當年十五歲便與墨子清成了婚,成婚後為了墨子清的仕途,替他忙前忙後,心思也不在自己親人的身上,所以忽視了她們。直到後來哥哥的死和父母的死才讓她想到重視自己的親人,只不過當她再想跟她們親近時,早已物是人非,她們已不在人世。

該珍惜的人她沒有珍惜,不該珍惜的人她卻掏心掏肺,操勞了半輩子的她最後也是一杯毒酒的下場。如今父母健在,哥哥也好好的活著,她也不會再允許前世的事發生。

如今她最主要的就是儘快建立自己的勢力,上輩子的仇,上輩子欺她辱她之人,還有陷害過她親人的人,一個也別想逃。上輩子的種種......

想到這裡,蘇思喬身上湧上滔天的恨意,“墨子清,這輩子,我蘇思喬定會親手殺了你。我要親自挖出你的心臟看一看它是什麼顏色的。”

也許是她練武太累的原因,也許是夏天的晚上涼風習習吹得她很是舒服的原因,又或許是涼風驅散了白天的餘熱的緣故吧,蘇思喬躺了沒一會便沉沉的睡著了。天上的星星閃爍,好似在預示著明天是個大晴天。

今天的蘇思喬睡的特別沉,一夜好眠。青蓮還是一如既往的來得早,如昨日一樣,蘇思喬洗漱完,吃過早飯後。便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老夫人那邊也沒什麼特別的事,蘇思喬原本也不喜與她們多待,請安也只不過是為了做做樣子,不落人口舌而已。所以請過安後蘇思喬便回到了自己院中。她吩咐風凌雨漠兩個丫鬟早早的出了門去往城南的府邸習武,給門房就說是給二小姐買胭脂去了。

蘇思喬吩咐青蓮和綠茵看好院子,自己便換好了昨天那套紅衣,手拿一把摺扇,然後躲過院中看守的下人,在不高的圍牆旁邊輕輕一躍,便出了府。

京城中的一處街道上,一身穿紅衣的小公子正輕搖折手中的摺扇,晃晃悠悠地走著。

好一個翩翩少年郎。路人不禁感慨,好奇這是誰家的公子。路過她的行人一個個的都紛紛轉過頭來偷瞄著這個妖豔的男子。

蘇思喬早已習慣了眾人的眼神,她無視了他們,一路直直走去了武館,然後在裡面聘請了一個武功高些的男子,之後又去私塾請了一位年輕的秀才。最後帶著兩人去了城南那處府邸,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順便付了銀子。

對於她來說,學習武功剛開始的這些基礎,隨便找個人來教就可以,後面高難度的就得自己來了。

自己的武功可是父親找了高人教的,比起那些二流的三腳貓功夫,她的確是看不上。現在自己也不方便,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以後等父母回來後,也可以找父親要個武功厲害的人來教她們。

自己買回的這些孩子大多都才十一二歲,年齡小好教一些,骨骼都還未發育完全。

蘇思喬離開城南的府邸後,就開始在城中各大糧食鋪子中溜達,左瞧瞧,右看看。又連著問了幾家的糧食價格,幾乎都差不多,品質好點的米也就貴上那麼幾文錢。而且現在糧價也不高,都是幾十文。店鋪的老闆看到來買米的竟是個如此俊朗的一位小公子,看這穿衣打扮,也不是普通人,老闆的態度甚是熱情。

“這位公子是要買米嗎?公子我們家的米都是價格實惠的新米。公子您準備買多少呢?”老闆在蘇思喬身後,急切地問。

“確定都是新米?萬一有陳米呢?你該如何?”

“哎呀,公子,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最是講究誠信,我要撒了謊,看公子你這穿著也不是普通人,我以後可是還想繼續做生意的招惹了您,我在京城還能有立足之地嗎?您說是不?”掌櫃的誠懇地說道。

“你家有多少米?我的意思是,你能弄到多少米?如果真是好米,我全都要。”蘇思喬一副吊兒郎當地樣子說道。

老闆一聽男子說全都要,以為這位公子在開玩笑。“公子您是說真的嗎?還是在逗弄小人?”

“你覺得我在逗你?”蘇思喬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老闆賣了一輩子的米,也沒做過這麼大的買賣啊,在他看到那銀票上大大的寫著一千兩三個字的時候,嚇得直接關上了店門。

“公子想要多少糧?”老闆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