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陰陽先生留給四舅的地址。

我的眼前就是一陣陣的發黑。

地址上說這裡是一個很大的縣。

可到了地方看到了界碑,我才知道這個地方的名叫塔子線鎮。

我們的車子剛剛停到了塔子線鎮界碑的旁邊。

一個手裡拄著柺杖,穿著黑色的老頭汗衫,腳上拖拉著褐色皮涼鞋,臉上帶著黑色墨鏡。頭髮幾乎禿的,沒剩幾根的老頭。

就迎著我們的車走了過來。

「是秦家小子吧。」

那老頭聲音中帶著顫音,怎麼聽怎麼透著一股子虛弱。

「老人家可是去找過剪紙店的老闆求助?」

我看這老頭的樣子,就猜出了這老頭身份的十之八九,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我還是開口詢問了一下。

「對對對,秦家小子都長這麼大了。」

「我是老塔頭啊。」

拄著柺杖的老頭兒,一聽到我如此的問,滿臉都笑出了菊花褶子。

「老人家您好,我叫秦立,您求助的那人是我四舅。」

「我是陰陽剪紙師。」

雖然車子裡只有我一個活人,但是小車子坐的也是擠擠挨挨的。

著實是不好讓這土埋半截的老人擠上車,跟這些陰氣極重的厲鬼、惡鬼挨著坐。

「後生可畏呀,後生可畏。」

老頭見我從車子裡下來,在他面前禮貌的伸出手想跟他握手。

「弟弟。」

「鬼氣。」

見我下車了,閆彩雲也緊跟在了我的身邊下了車。

不過跟我們剛剛見到的那會兒,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此刻閆彩雲雖然還是穿著看不出是什麼朝代的裙子,身上也是溼漉漉的。

卻沒有了之前那種不斷順著衣服頭髮滴水的樣子。

更沒了那種詭異陰森,一看就不像個活人的感覺。

現在就只是看起來像剛剛淋了雨。

「鬼氣什麼鬼氣?」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我還沒有張口說什麼。

喜婆子就已經從車上飄了下來,搶了我的話頭。

「不好意思,讓你老人家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