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和江婉柔坐在回東完的長途火車上了。

而江婉柔也不再是一米高像個SD娃娃的大小。

她跟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坐在我對面的硬臥床上。

單手拖著下巴頦,歪著腦袋看著車窗外面飛速閃過的景緻。

她眉眼間都是溫柔的笑意。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以為自己是沒有睡醒。

又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而後重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

如此反覆了幾次,看到的都是江婉柔像個正常人的樣子。

我又慢動作的轉頭看向窗外,天還是亮的。

根據太陽的位置,貌似是下午一點左右。

「怎麼回事?」

我艱難的開口,太久沒有說話,聲音都乾澀沙啞的不成樣子。

「醒了啊!」

江婉柔好似對我的醒來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她動作小心的站起來,走到我的硬臥床旁邊,將我扶著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嘶,好疼。

我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低頭看去,才發現的我左手纏著白色的紗布,包的跟我骨折了一樣。

我腦海裡只有江婉柔暴走,我情急之下,咬破了手指,誦唸阿提那金剛伏魔經,第一次嘗試雙手畫符的記憶。

在之後,我的記憶就變得有些混亂,分辨不清那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拜你所賜,我現在身體像個正常人了。不過實質上只是表面現象,我還是個血羅剎,只是稍微有些特殊。」

「魂體跟你做的靈彩很好的合二為一了。恭喜你天天嚷嚷的合成,成功了。」

江婉柔說的雲淡風輕,我卻在她的話裡聽出了山雨未來風滿樓,隱忍的怒火。

我迷茫的看著江婉柔,這不是好事嗎?

為什麼這麼生氣?

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惹怒了她嗎?

還是說她根本不想跟靈彩融合?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放幹了自己的血。」

江婉柔說這話的時候,眼底不易覺察的閃過一抹後怕。

她很好掩飾了過去,扶著我坐在了床鋪的小窗邊上,自己轉身就走了。